叹了口气,虞隙又心软了。
他大老远跑过来,也没有什么恶意。
就把他丢在宿舍,自己玩自己的,应该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不该一见到人就凶他的。
“你——”
别是已经红了眼眶吧。
虞隙盯着他发顶的旋,已经开始后悔刚才把话说那么重了。
没想到他却只是问:
“你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还好,声音很稳,气息也没在抖。
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但莫名松了一口气。
“三言两语跟你也说不清。”
“那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虞隙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执拗来。
着了他的道一般,竟真的开始一边挪动脚步,一边简单概括几句。
她本来觉得,工作上的糟心事,跟景陆沉一小孩说得多详细也没必要。
可又转念一想。
正是要把情况说得严重一点,才能使得刚刚自己的坏情绪,显得更情有可原。
她于是也软下腔调来,不动声色地添油加醋。
“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碰到一个多过分的供应商!”
“他们居然在运种猪给我们的路上,偷奸耍滑作奸犯科,被抓了两天才通知我们!”
“我们这批五百头母猪都快等绝经了,结果现在种猪没啦!”
“我真的是被气到掉头发!”
“更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还有脸叫人联系我去帮他们找关系,想让我捞他们出来!你说这不是为难我一个养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