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吼你,我只是看你不当回事的样子,替你着急。”
“还有哪里酸,要不要重一点?”
“……”
他的过度乖顺,反倒叫虞隙意识到了自己的刺。
她讪讪地,又有些不耐烦,又不能对着身后的人发作,只好抓起电话,去找始作俑者。
她直接用固定电话快捷键打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电话很快接通。
虞隙劈头盖脸就开始发酸:
“爸,还是我该叫您虞董事长,我能问问您这么安排是有什么尊贵的用意吗?”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阵迟疑的呼吸,和略显为难的年轻男声:
“呃,抱歉虞总,董事长他在开会,我是他的助理。请问需要我记录下这通来电,等他忙完帮您转告吗?”
“……”
助理助理,又是助理。
这对虞隙来说,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扬汤止沸。
可站在她身后的人却从她接下来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奇异的平和。
像急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那样奇异,像长辈对待不熟也不甚关心的晚辈那样平和。
虞隙眼珠一转,瞬间变了个调调:
“董事长有几个助理?”
“噢,那你是其中最得力的一个吗?”
“不用太谦虚,我看你就挺专业的。你叫什么名字?”
“好,我记下了,麻烦你等董事长忙完告诉他我来过电话就好,谢谢你,小唐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