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丢下一句轻飘飘的“新年快乐”就潇洒离去。
铁拳出击,却捶在棉花上。
放在别人身上,兴许会有深深的无力感。
但现在,只会让虞隙觉得,恼羞成怒,气到扭曲。
她狠狠地转身,对上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这人依旧一副预备进攻的姿态,死死盯住胡明决离开的方向。
虞隙问景陆沉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只说有事,你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有事?
你跟踪我?
还是你偷偷装定位了?
你也是我爸的人?”
她一肚子火没处发,像上了膛点了火的枪炮,不发射就会烧坏镗管,嘴比脑子快地越说越离谱。
边发连珠炮,还边仰起头审视着景陆沉肉眼可见的犹豫。
他周身的侵略性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措的不决。
——一看就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虞隙正要冷哼,没想到景陆沉却说:
“上次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你要去找虞伯伯谈事情,就也是这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要去哪了。”
虞隙这时嘴唇微张,也不知是在回想“上次”的场景,还是单纯对他的反应感到无语。
对比他的理由,虞隙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猜想显得相当低劣。
她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你们一个个不是体面就是高尚,就她自己是狼狈又狭隘,还被人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我不是说了我有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