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她刚刚凶完景陆沉诶,强撑着面子才嘴硬没有道歉,他现在居然还在这边做小伏低地给她擦手?
虞隙几乎想要为这人的没脾气程度大翻白眼,又觉得不妥——万一被看见,岂不坐实了她的不知好歹。
她撇撇嘴,手臂重重地往下压,等于是拂开了景陆沉的手。
他还是不说话,只睁大了那双狗狗眼,想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虞隙顺势把杯子递给他。
景陆沉不解:“怎么了?给你换成这杯常温的?”
他随即接过,正要从塑料袋里再去掏另外那杯,视线里钻出一只细白的手,掌心摊开朝着他,指间因低温而苍白得看不见血色。
“帮我擦。”
一个人手指和掌心的温度其实很少时间是一致的,除了特别暖或者特别冷的时候。
可是肌肤相触的那一瞬,虞隙感觉到的景陆沉的指尖温度,似乎与自己冰凉的掌心相差无几。
她忍不住,曲起手指,勾勾他的掌心。
嗯,他的掌心温度还是要稍高一些的。
血液经由心脏跳动,被推送到身体的每一个细枝末节的角落,然后透过皮肤体现出温度,传递出暖意。
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吹一小会冷风也不碍事,很快就会暖回来。
虞隙满意了,安心地收回手认真开车。
不过两三个路口,她又开始不安分:“你怎么不问我去哪?我怎么发现你…啧,你是不是还挺不爱说话的啊?自闭小孩?啊?”
她的话尾每一个字都稍稍上挑,像在挑衅,又像是在逗他。
景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