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虞陟也在几乎同时开口说:“我从早上就开始等你了。”
少年人皮薄,说完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耳朵。
指尖被冲刷过后,变得清爽,虞隙心里的那一点微妙的躁意也被抽空,问他:
“等我干嘛?等着我给你发压岁钱啊?”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没做这个打算,连红包都没买。”
冷脸开玩笑也能调节气氛,虞隙算是个中高手。
也可能是高中生到底好打发,虞陟确实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姐弟俩又从洗手间溜达回客厅。
米饭香气已经飘满了整个一楼,虞陟像是受到鼓励,在与姐姐亲近这件事上再接再厉:
“姐,那你今年生日要不要回家里来过啊?”
“哈?生日?”虞隙觉得奇怪,她都有些记不清自己这几年生日是怎么过的了,为什么突然说什么回家过生日?
她也从来不办什么生日派对这种东西,回忆了一下,去年生日那天心情好,就跟朋友吃了顿饭还回家露了个脸;
前年心情不好,就去商场刷了一整天卡;
大前年
再往前她真的没什么印象了,也许就是在自己的小公寓睡了一天呢。
刚要回答,黎美云从厨房出来,说是可以开饭了。
虞陟只好闭上嘴:“那我去叫他们下来吃饭。”
人到齐,菜也上齐,宽大的长条桌上堪比满汉全席,摆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