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也有样学样地在身旁坐好,虞隙递给他一只酒杯,按自己的节奏碰杯,然后按自己的节奏仰头抿一口。
虞隙问景陆沉:“你真的没翘课?我大学时候就常翘课,才能有你这么闲的。”
“真没有,”景陆沉犹豫得很简短,很快,他就回答说:“只是有场球赛还没答应去参加。”
“为什么没答应?”
“不一定有时间。”
虞隙明白了,他们还没定返程的机票。
“几号啊?”她问。
“二号,”景陆沉说,“怎么,你要来看我打球吗?”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要把某种不言而喻的期待藏起来。
三月二号,正好是虞隙生日的前一天。
虞隙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捏着玻璃杯脚又抿了一口,才倨傲地开了口:
“你打球厉害吗?我看不懂这个,要是为了看你跑过去,然后你又不怎么摸得着球,那我会无聊死了。”
水的确不够热,小腿搅动着作乱水面也不会冒出热气,只有一圈圈一层层的波纹,会发出湿漉漉的抗议。
最后也没回答厉不厉害,毕竟这种问题也不是靠嘴说能回答得了的,只有身体力行地展现出来,才能叫提问质疑者心服口服。
这一趟来,真正踩沙踏浪的时间少之又少。
等海边的天彻底晴起来,他们已经要走了。
景陆沉依旧负责管所有行李,虞隙的随身物品就只有离开前的最后一只圆滚滚的椰青。
落了地是个好天气,虞隙叫景陆沉自己先回去休息,说是为了明天的比赛养精蓄锐,等着她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