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虞隙还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机。
刚才不过是随意听了一耳朵,信息量巨大,她实在是急于求证。
被议论的对象,说的是景陆沉吗?
别被她听见,指的是自己?她们在说什么?什么保研?景陆沉今年大四?
而景陆沉在一轮严密的防守中突围,上篮得分后第一时间毫不掩饰地骄傲转头,看到的就是虞隙低着头蹙着眉专心刷手机的模样。
也许是他视力太好,也许是座位离球场太近,只远远地一眼,他甚至能看清虞隙上下翻飞的指尖,那颗闪着光的小钻。
场边为他响起如潮掌声,可潮涌浪遏,独留他一人被淹没成扁舟,他的水手没能注意到丁点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虞隙从手机里抬起头,她意识到自己唇角紧绷,迅速调整状态,敷衍式地看一眼计分板确认战局进度。
出门之前虞隙特意临时抱佛脚地查过篮球比赛怎么算赢,时间还剩二十七秒,比分相差二十四分。
不出意外的话,她的男孩应该是要赢了。
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她原本自以为给了天大的面子来看一场她完全无感的比赛,要温柔小意地迎接朝气挺拔的运动员凯旋。他冒着热气在欢呼声中向她走来,她站在原地笑着迎接。
这是虞隙原本预想的画面。
尖利哨声再一次吹响,景陆沉很乖,乖到老实的程度,别的队友都会时不时掀起衣裳下摆,脑袋凑下去擦汗,故意不故意地露出被荷尔蒙浸泡得壁垒分明的腹肌。
可是他一次也没有这样做,他连擦汗都是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