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受到了刺激,十足机敏地立起分明的壁垒,隔在两人中间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
虞隙后退半步,腘窝碰上花坛边沿,身形一晃。
其实这种程度的磕碰绝无摔倒的风险,可景陆沉还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干燥微凉贴上濡湿热煴,他机敏地意识到,这无用的动作,也许是一个缓解气氛转移话题的好时机。
“我赢了比赛,你不先祝贺我一下吗?”
像溺水边缘的人及时抓住了救命稻草,景陆沉连忙开口。
虞隙的确成功被打断。
面前的人狡猾地打出他惯常的真挚又诚恳的眼神,他绝对是发现了自己无力招架的特质,才会每次都使出这一招。
可是这一次,虞隙不许自己再心软了。
她眨眨眼,又咽咽口水,还是说了句抱歉。
“你在学校好像热度还不小,本来就被人发帖子讨论,今天这一下被人看见,肯定又要背后议论你了。”
虞隙对自己的论点没有动摇,感到抱歉的只是提出论点的方式。
“不重要,我不在意那些。”
眼看话题又要回到风暴眼,景陆沉连忙出声稳住风向:
“你还没有祝贺我。”
原来他企图力挽狂澜的方式也不过就是执拗地坚守一隅窘迫阵地而已。
虞隙无奈:“好吧,那祝贺你。”
短短几个字,硬邦邦的,几乎是一个一个往外挤出来的。
当然不可能让他满意,但只要暂时停下吵架,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景陆沉不光可以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也可以不在意她的勉强,但他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