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正源眯眼,“所以你就来催我退位让贤?”
虞隙:“你想多了,我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雄心壮志,还能干几年。”
“十年八年没问题吧。”
“那行,那你看,我接下来,是继续历练,还是去读个书?”
虞正源也挺直了坐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为祖国人民的牧业农产品市场稳健发展出一份力。”
也就这会是对着虞正源的办公桌,而不是一面全身镜。
虞隙现在的模样,披散的长卷发潇洒一撩,饱满的唇瓣上下开合,下巴微微扬起,眼里满是坚定又无畏的光点,若是消去声音只看画面,任谁看了都像是御姐型爱豆选秀时的拉票宣言。
偏偏她说的台词翻译过来却是,她要继承家业,好好养猪,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虞正源一路走来,对工作和事业都投入从来都远大于对家庭的关注。
他也许知道孩子会有叛逆期,但他绝对绝对没有见识过,孩子的中二期。
是以面对虞隙突如其来的拍案宣言,他甚至不太确定该欣慰还是该皱眉。
乍一听挺有干劲挺上心,可仔细一想,那不还是等着时机接他的班篡他的位?
虞正源靠上椅背,整栋楼最大牌的老板椅扎实又稳重,纹丝不动地托住虞董事长长吁出来的一口气,“你少折腾,踏踏实实地比什么都强。”
“还有,之前叫你不要乱来,是怕你没分寸,人家孩子”
他本来还想分析下去,又觉得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怎么解释对方的状况也是越抹越黑,便转成了叮嘱:
“总之这回这个又是为什么不行啊?就因为都姓景?
我看着还挺不错,小伙子精神,家里又是商务部的,对你也欣赏,年龄也合适,属相也合,多接触对你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