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觉得这是冲动。
按照她的价值观,有那规划来规划去的功夫, 还不如直接上手试完了就知道了。
可是这次却被名为三天的拘留期困住。
呆坐在沙发上,虞隙忍不住去记忆的夹缝里搜寻其他散落的细节,连家政阿姨什么时候完工离开了也不在意。
她忽然想起之前,她开玩笑地故作姿态, 说,景陆沉要是高中就遇见她,那还不得无心学习考不上大学啊。
那时的自己,看不见他听完后,僵住又淡下去的笑。
类似那样的时刻, 景陆沉都在想些什么呢?
那些他将自己掩埋在沉默中的时刻;
那些她没说过,他却了然于胸的时刻;
那些他认真凝视, 她却一无所知的时刻
区区三天的拘留期,不该困住有心想要作乱的歹徒。
虞隙告诉自己,至少该去见他, 至少该问问清楚。
连停车收费标准都摸到手了, 难道还能不去吗?
于是景陆沉满身风尘,深夜终于结束高强度差旅回到家, 就这么被虞隙蹲了个正着。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楞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实在是虞隙深得精髓, 参考了上次虞陟蹲她家门口的动作要领,整个人蜷起来, 只露出细瘦的手臂。
她还特意穿了件长度只到大腿的掐腰短裙, 想着都这么晚了, 装个冷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