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相对的时刻,歌声中断,他突然惊醒,这不是幻像,不是妖歌,是真的虞隙,她真的来了。
虞隙却不给他松手后撤的机会,按照原计划一头扎进景陆沉怀里,剩下没有与他交握的那只手则顺势环上他劲瘦的腰侧。
“你也回来太晚了吧,我都等你好久了。”
这话说得百转千回,倒也不是虞隙故意娇滴滴说话,做戏做全套。她是真的腿软了,而且猛一下站起来,大脑供血不足,眼前全是老式电视机收讯不佳时滋滋拉拉作响的雪花。
不受控的,就多使了些力气。
不光整个人压在景陆沉胸膛上,搭在腰侧的手也不自觉用力,本能地把他当做了自己的重心支柱。
只是承重墙如果真的会说话,那也绝对不会像景陆沉那样,死板又硬邦邦地哑着嗓子挤出一句,“你还没回答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
虞隙眼前一片荒芜,这下连耳根也发麻。
这下才知道她从前惯常脱口而出的问题有多难回答。
她选择性无视,顺从地闭上眼,手也情不自禁似的抚上他的胸口,不过不是贴在西装外套的衣领,而是往里一层,探进纯洁衬衫的前襟。
景陆沉连眉尾都在颤抖,却只是深深地吸一口气,吸一口混着虞隙呼吸的空气,就不再放任距离继续拉近。
他太久没有触碰到她,此刻竟无从下手,只自虐般地将彼此缠绕紧抱的呼吸在脑中具象化,想象那是他们亲密无间的灵魂在拥吻,在贴唇轻语。
虞隙得不到回应,睁开眼仰起脸去看他。
楼道昏黑,可她的眼睛会点火,能照明。
眼前的景陆沉,似乎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