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隙被质问得有些懵,景陆沉的怒火来得迅猛,她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局面。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去预料。
她只是一时有想法,就挑了个时间去实践。
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尤其是被拒绝的后果。
连在脑中事先预演个三五分钟的戏份,都已经是对这出戏极大的重视了。
因此全盘计划也就只到开头这三五分钟为止,再往后会是什么发展,谁又能预料呢。
可是他话说得也太凶了。
景陆沉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今天居然直接上升到人身攻击——
什么叫,她就是那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接受不了就松手!嘴上说着不喜欢,那你倒是松开我呀!”
若说此前景陆沉还只是锢住她上下点火作乱的手,并不曾真的使力,那么这下,他是真的不自觉捏紧了这截可恶的手腕。
无奈她的手腕皓白细瘦,他的手掌包裹上去后,再怎么用力,最终也不过是将指尖掐进自己的掌底。
景陆沉的理智几乎要坼裂成齑粉,他被逼得只能昂起下巴不再看她,才能调整呼吸,戡平心跳。
“除非你说清楚你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就松手。”
从虞隙的视角看过去,景陆沉的下颌角绷紧,有一根青筋凸起来,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
要不是她现在两只手都被桎梏住,抽不出来,她非要伸出指尖去点一点那颗会在皮肤下滑动的禁果不可。
“不松手也行,那进屋去啊,进去我给你慢慢解释。”
虞隙也学着他的样子,只是多加上一层挑衅,显得格外不以为意。
末了,还嫌火力不够似的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