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自知的一声轻飘飘又沉甸甸的叹吟,在某人的外耳道喷上涔涔热汗,勾出丝丝刺痒。
要不是听见还有零星水声,景陆沉几乎要以为她在做什么包藏祸心的坏事,有意要挑得他血脉喷张。
这一下心怀不轨的,成了另有其人。
他没有办法再心无旁骛地重复刚才的问题,他心有邪祟,他满手业障,却瞒着不肯坦荡如砥。
反倒是虞隙,对血与肉的瞬息变化一无所知,只觉得身上松快了,也有了心思逗一逗那头的人。
她甚至捏着嗓子故意往那难缠的旖旎风光上引,像是得了空就逗一逗八哥鹦鹉的无聊老头。
“去你家吧?”
“嗯。”
一个单字,听起来怎么也不像对她的回答感到满足。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哪里还有神思管得了什么为什么?
从大脑颞叶到后额叶,仅剩的功能就是顺着她,机械地跟着重复:
“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试试穿你的衬衣啦!”
血气瞬间澎湃奔涌,一些绰约冶艳的画面霎时激荡而出。
落地玻璃前抬手可触的蝴蝶骨,窗外是融了金的城市落日,肌肤相撞时震颤的蝶翅让人想拦下,不教她真的飞入霞光中消散;又想护住,教她即使飞走也不要被日冕灼伤。
这下景陆沉基本可以确认了,她就是包藏祸诡,就是蓄意执心。
可是也已经晚了,他已然无力招架。
干脆任由大脑罢工,放纵底线破败,只顺着她,好言轻声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