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会——”
虞隙实在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情时刻,尤其地点还是在传说中,聚集了最多生离死别眼泪的医院走廊。
她连忙打断虞陟:
“行了行了,车轱辘话不用来回说了。我懂你意思,你进去吧,我也该回公司了。”
原本是她自己先觉得不自在,怕尴尬。
可打断的话说完,又开始担心会不会话说重了,伤了人小少年的心。
想来想去,左右看一眼,别扭又尴尬地飞快抬起手摸了摸虞陟毛茸茸的脑袋就当作是安抚了:
“行了,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像是没法面对刚刚短暂的肉麻,飞速逃离现场。
走出几步又后知后觉想起来,景陆沉还在身后。
她这样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像是把他落下了忘记带走一样。
可是现在停下,回头去拉他,也很别扭。
虞隙已经开始懊恼。
她今天好像一直在受举止不当的困扰。
一直捉襟见肘,一直左右为难。
好在,在她变得更为难之前,身后的人大步跟了上来。
手心被轻轻牵起,是熟悉的手型和温度。
景陆沉捏捏她的虎口,与她并肩而行。
他们一同走出逼仄沉闷的走廊,离开压抑昏沉的住院大楼,回到大亮的天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