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景部长丝毫没有嗅到不对劲的味道,乐呵呵地回答:
“正要去吃呢,怎么,你要来一起?”
“方便吗?我现在在淮中路这边。”
“方便方便,你要来哪还有什么不方便的?那边过来也就二三十分钟,我等等你就是了。想吃什么?大伯去找地方。”
“您找的地方就没有不好的,定哪都行,我再带个人。”
虞隙在一旁听得叹为观止。
她原以为,按照自己的脾气程度,在家里已经算是有够没大没小的了。
可这会儿光听这俩人的语气,还以为胸有成竹淡定开车的景陆沉才是做伯伯的呢。
“你就这么跟你大伯说话的啊,会不会太高冷了点。”
景陆沉单手把着方向盘,不以为意地说:
“我们家正常就这么说话的。”
说完,他悄无声息地探出空闲的右手,趁虞隙注意力分散,轻车熟路地牵住她的左手。
像在心里预演排练过无数遍那样,精准熟练。
“再说,他还想乱牵线搭桥,还要怎么说话,我还得谢谢他不成?”
虞隙想不到一向正经到死板的人,居然还时刻惦记着这一出,见缝插针地说酸话表达介意。
她晃一晃被握住的手指,示意他自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又在他握得更紧之前,摊开掌心,大大方方地钻进他的指缝,又好气又好笑地轻挠他的掌纹,眼神却转向窗外,小声又快速地回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