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隙原本还担心这里头会不会需要涉及到什么违规操作,见他能这么开诚布公地放到明面上来说,就知道是她多虑了。
她还没来得及道谢,景俞安接着就又问起虞正源的情况:
“听说你爸爸今早住院了,你去看过没有,情况还好吗?”
虞隙心里一顿,想起虞正源早晨还特意交待了一条,他住院的消息尽量不要外传,可是景俞安已然知道了!
虞隙心里一时拿不准究竟是两人真的关系好到不用保密,还是这位景部长有什么额外的消息渠道,只客客气气地回:
“就是可能年纪上来了,血压有点偏高,这会已经稳定啦,多谢景部长关心。”
一旁落座后就一直没出声的景陆沉,这时适时地将洗好晾好的两杯滇红松针贴着桌面推出来。
一杯推至景俞安手边。
另一杯,则是两指捏稳了,在盘面上轻缓地多晃悠了两下,把直冲而上的热气摇散开了,才递到虞隙面前。
——罢了,这下大概是最后一成不明白也没有了。
景俞安看分明了,收回眼神,幽幽地对虞隙道:
“还叫什么景部长啊,直接跟着沉仔一起叫我一声大伯得了。”
那种别扭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的局促感觉又来了,虞隙被狠狠噎住,觉得这话好像怎么接都不合适。
只得忍着烫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假装抿得很认真的样子。
但总之,今天这场会面,作为虞隙临危受命的第一场仗,顺利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