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大方地拿给郁远看,不忘纠正,「是你的画。」
郁远懒得争论,但一看到肖扬拿出来的那幅画,脸色瞬变。
「郁远」那幅画,画的正是他穿来的前一晚画的那幅画,除了媒材是用丹青,跟他当时画的油画不同,其他整个无论构图、用色、光影、情感都像是出自于同一个人的手。
所有绘画上的小细节,作画上的小习惯,都极为相似,如果两幅画摆在一起,恐怕连鉴赏家都会以为是同一个人用不同的两种媒材画的。
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是你们认识的郁远了。」郁远冷汗微冒,叹了一口气,「因为连我自己都快要怀疑我就是郁远了。」
郁远忍不住轻轻摸着那幅画,他摸得非常温柔,害怕不小心就摸坏那幅画,尽管它被保存得很好,像是昨天才刚画的。
郁远情绪浸淫在这幅画里,像是回到他作这个梦的那晚看到的影像,就因为他印象太深刻,才会画出来,「我梦到过这头白虎,所以我也画过这画面,一模一样的画面。」
肖扬低声问,「你还梦过什么吗?」
「有。但那应该不算吧,我画完这幅画之后,我妈刚好跟我讲故事里一堆莫名其妙的剧情,所以我就梦到我刺白虎一剑,再把白虎推进山谷,被吓醒过来就看到你了。」郁远想到那个画面,内心还是不太好受,他试图让自己转移焦点,「你那么关心我跟白虎干嘛?白虎不是你情敌吗?」
肖扬微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郁远不解,「而且你还珍藏着郁远画的情敌的画?这不是该看到就气得撕碎吗?」
「当然要保存好了。」肖扬笑道。
「你心胸也太宽大了,我真心不懂。」郁远回道。
「是啊。」肖扬点点头,「平日我都让别人仿着画很多张,把仿画里的白虎拿来当靶心练箭。你看,我这等心胸,是不是确实很宽大?」
郁远:我竟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