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郁远留了点心眼,「我会吗?」
「不会,但想来你会抱怨。」肖扬笑了笑,「所以这是戴心安的。」
郁远斜觑:「我像是那么爱抱怨的人吗?」
肖扬笑道:「那我们今日收工,不练了,回去房里窝着?」
郁远没第二句话,「好!现在就走。」
「嗯,我只不过是说说罢了。」肖扬扯了扯唇角:「我们练吧。」
靠北。就是看他没抱怨,故意拿个饵钓他,又让他落空。顿时内心充满无数干话、不吐不快的郁远:「……」
练习处立有数十根木桩,现今唯有他们面前这五个立有箭靶。肖扬取出几副弓,为郁远介绍。
「这都是你以前用过的弓,每一把功用不太相同,若骑射时你爱短弓。」肖扬指着其中一把,「你三岁便学骑马射箭,在进仙门之前,骑射已在同龄孩子间有一定水平。」
郁远对修真界的这位郁远前辈带着无限崇敬,他三岁的时候在干嘛?骑投币的摇摇玩具?不,他记得他三岁的时候还因为摇摇太吵,总被吓哭,四、五岁后才敢骑。
「但在仙门一般不太骑射,所以你后来趁手的是长弓,就这几把。最后你最喜欢的是这把。」肖扬拿起其中一把看起来最长、最重、最变态的弓对郁远说道。
那把是墨黑色的弓,弓身为筋角搭上乌木所制,样式古朴却从简洁之中生出特有的力与美,透出某种肃杀之气。
郁远:……累了,想回去。
肖扬一眼望出郁远未宣之于口的怨念,他笑了笑,「这把我拿,你先拿这个吧。」他选了另一把稍短的弓递给郁远。
这把弓同为筋角弓,色泽为深咖色,虽然稍短,但透出的凛冽之气却仍让习于现代安逸生活的郁远有点心惊。
因为不想被施那顶着禁言咒的皮的磨牙术,郁远紧闭着双唇忍耐,他怕自己一说话就会立刻说:天啊我手断了或是妈妈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