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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郁远是被肖扬拉出来的。
郁远整个人红通通跟条煮熟的虾子没两样,本来还想自己穿衣服,但手指显然比昨晚还不听使唤。
「我来。」肖扬笑笑说道,倒是非常君子,就只伺候郁远穿衣服。
郁远微微茫然。
说魔尊大人骚,确实骚言骚语满天飞,但说魔尊大人实际上有做太恶劣的事吗?好像又没有。至少如果就魔尊大人坚定认为他就是前郁远,他们就是情人的前提下,魔尊大人做的事在他看来,都算是发乎情止乎礼。
就像帮他穿衣服或烘头发,明明可以趁机多揩油,但魔尊大人却相当君子,未有出格之举。
青年却不知道,肖扬早就服侍得太习惯,太能够忍耐,这么长的时间他都能够忍下来,不差这一点点时间。
肖扬同昨夜一样,先把郁远打理妥当,连头发都烘得很干,要郁远先到卧房里的小案去作画。
「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再画一幅。」肖扬说道,转身去打理自己。
郁远坐在案前想了想,突然有点想吃火锅,开始画起汕头火锅,不知道这时空有无温体牛?沙茶酱出现了没?
但不管,他要是不画,就是没得吃,只有画了才可能有好东西吃,于是他认真地把豆皮、高丽菜、肉片、各种丸类、饺类、菇类全都画上,这次他怕又有什么误会,连高汤和沙茶酱也没有遗漏。
一张图画好,郁远不无得意地看着自己的画,心想他为了吃家乡味而画的这些图,慢慢集结成册,是不是有机会出成食谱……虽然他只会画出好菜并不会做。
他画好的同时,肖扬也过来了,靠在他身旁看着他的画。
「这叫火锅?火在哪?」肖扬好奇地问个究竟,顺手收拾郁远的画具。
郁远把自己画得更想吃火锅了,被这样一问,巨细靡遗地跟魔尊大人讲解火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