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家白虎岂是寻常人,简简单单便进了那个圈不说,还找了张椅子坐在郁远旁边。
肖扬隔着椅子,摸了一把郁远的腰,「说过了,电掣认为我对你毫无威胁,你怎么觉得这咒法挡得住我?」
郁远恨恨地说道:「蠢剑。」明明对他最有威胁的便是肖扬啊!
肖扬微笑,「再没有比它更识时务之剑了。」
「好了,我是认真要讨论正事的。你这几天太焦虑了,这样不行,我舍不得。」郁远千辛万苦终于把话题导回正轨,「你是怕程定山打算夺舍到我身上对吧?从你们觉得他应该会使夺舍一招后,你一日十二时辰都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肖扬却立刻歪题,「若主人舍不得我,不是该直接闭关,天天双修,一路修到程定山被斩首后吗?」
「你饶了我吧。」郁远都要哭了,他家这只大猫实在太能干,他哪里受得了,「而且重点明明是,他应该没可能夺舍夺到我身上啊。」
肖扬终于没再转移话题,顺着郁远的话答道,「这世上阴邪之法太多,只是你光明磊落,从没研究过。」
郁远反问他,「那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夺到我身上吗?」
「我无事夺他人之舍做什么?我何必涉猎?」肖扬回道。
郁远笑道,「对啊,你看,你也不知道。」
肖扬微微皱眉,「但不是我,更别提他有你双亲骨血。」
郁远回道,「但哪来那么多骨血做那么多法器,更别说我都已经换过一身血了,这身体还是这世间修士能随便夺舍的身体吗?」
「确实应该不是。」肖扬那双漂亮的双眸彷佛蒙上一层雾,「但我不能容许任何意外。」
不行了,肖扬这种快哭的样子更让他心疼,郁远想到当时的山崖,自己当时究竟伤得多重,重到他毫无意识,天道甚至不视他为活物,想到白虎当时怀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他,如今才会这么恐惧,恨不得跟他连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多哄哄,「不会有意外的,放心。」
「要是有呢?」肖扬的过往是许多猝不及防组成的,早已习惯什么事都要做最坏的设想,这几日他心神总不宁定,这是一种野兽对于环境将有所变化的直觉,他自然不会轻忽。
这才是他日日夜夜缠着郁远不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