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我懒得动手,嫌脏,你来吧。」郁远笑道。
事实上他扬扬两声刚叫出来,白虎早已往傅安宁飞扑而去,他动作快如闪电,此时的傅安宁全然招架不住。
喻劭也不是被绑着玩的料,他并未受伤,也不怕受伤,还拿着匕首那只手反手一插,正中傅安宁元婴。
同时间,白虎虎口一张,开口便撕咬下傅安宁的灵魂,将傅安宁灵魂衔在嘴里,傅安宁还在扭曲挣扎。
「小师侄不过是想杀你,我却觉得杀你太便宜你,小师侄果然还是对你太仁慈。」郁远拿出那砺雷塔,开始持咒,砺雷塔瞬间散出吸力,将傅安宁的灵魂卷过去,傅安宁开始尖叫,发狂似地逃走,却敌不过砺雷塔的吸力,灵魂全被吸了过去。
失去灵魂的傅安宁身体终于重重脱力,疲软倒下。
喻劭面色看来平静,甚至唇边还带着微笑。然而他内心的恨却未解。事实上他曾经最恨自己,恨自己太过软弱、恨自己识人不清,才会错付真心在这伪君子身上如此多年。
是他曾以为的仇敌,如今最信任的长辈,将他从如此自厌自弃的深渊中拉出来。他淡淡望向郁远,郁远看着他的目光一如平时那样充满暖意。
他又回去看那让他曾经爱之入骨,此时却仅剩滔天恨意的人。
「你知道你为什么死?便是血缘法器!你与我曾有过一个孩儿,你不会要他的,所以他也不来了,我拿他做成血缘法器了。当初你怎么害死师叔,我便要你也那么死。」拿着匕首,发了狂似地猛刺,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恨都发泄完,「被自己的亲子所做的血缘法器所杀,痛快吗?不,我忘了你还没死透,被师叔关进砺雷塔里了……也好,一辈子都别再出来害人了……」
他又哭又笑,在傅安宁肉身插上无数个窟窿,直到稍稍解气,心情平复许多,他才望向郁远和白虎,「对不起,让师叔师婶见笑了。」
郁远自然没有走,他就坐在地上撸着他家白虎,陪着喻劭。白虎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起来很舒服的模样。
他桃花眼微弯,勾起唇角,「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要是真去死,才得跟我道歉。」
喻劭摇摇头,「不会的。我这条命,是师叔再给我的,我哪能随随便便去死。」他说完看着自己的手,上头都是傅安宁的血迹,微微皱起眉,方才沉浸在错综复杂的恨意里没能发觉,如今看到,还是有些嫌弃。
郁远半信半疑,「真的?」
喻劭没有骗他,「真的,师叔跟师婶先去歇息罢,这里我来打理。」
「那好吧。」郁远看向自己方才扔进来的那颗玉球,那玉球可以让他知道这里的状况,有什么事他都还能及时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