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九霄说:“是我疏忽了,咱们先请假几天。我先来教你识字。”
蝶衣派的基础课程中也有很多识字不多的弟子,所以基础课程对学生的文化水平要求并不高,上过一年私塾就可以。其他的字蝶衣派会有专门的老师带他们去认。故而应九霄的任务量也不算很大。一年私塾所教会的字,应九霄本来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先教他一部分,其他的让他边听课边学。没想到仇九烛过目不忘,别人学一年的字,他一个星期就学会了,并且融会贯通。这学习速度……不愧是天选之子!
仇九烛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认字,自然就落下了许多课。为了让自己能赶上老师的进度,仇九烛说:“大师兄,我这一个星期落下了太多课。您能把以前笔记借给我吗?我誊录一份好自己消化。”
应九霄本来正躺在椅子上吃荔枝,听到这话剥荔枝的手一顿,颇有些为难地说:“这……”
仇九烛问:“是时间太久,找不到了吗?”
应九霄把荔枝往桌子上一放,道:“没有,你等着。”
然后人就没影了。仇九烛不解,看着还尚在房内的穆竹问:“就是借个笔记,大师兄为何这般为难?”
穆竹回答道:“因为殿下听课从不做笔记。给您的那崭新如初的课本就是他的。”
仇九烛:“……”
本来听过穆竹的话后,仇九烛就不指望应九霄能拿出笔记来,他都做好准备去求班里的那几个同学了,没想到应九霄消失一炷香后还真带回了一摞笔记。
仇九烛看到那撂在桌子上的一打笔记本,随机抽出一个翻开封皮。果不其然上面写着“任虚”二字。
应九霄躺在椅子上继续剥荔枝说:“那家伙虽然古板,但学习可是一流的。每门功课都是佳。你抄他的准没错。”
想到任虚师兄平时讨厌大师兄的那个劲儿,这笔记借的应该挺憋屈的吧。仇九烛在心里默默地给任虚上了柱香,然后便正襟危坐地开始抄笔记了。不过在这之后又有一个疑问埋在仇九烛心里。大师兄上课从不做笔记,还经常逃课,那他是怎么结课的?
后来穆竹解释道:“太子殿下虽不做笔记,但是每门功课都能压线通过。老师要求佳结课,他就能考成佳。老师要求合格结课,他就能考成合格。每次考试,在通过线上绝不多考一分。”
听完穆竹的解释,仇九烛觉得应九霄的形象在他心里又高大不少。控分什么的,比门门拿佳简直不要酷太多。
形象日渐高大的应九霄在督促仇九烛学习之余也没有忘了关注他的心理问题。小孩子正是社交养成的年纪,自是都对自己的样貌很在意。尤其是仇九烛,他自小被人叫做阿丑,因此对自己的相貌很自卑。应九霄觉得这种认知很不利于仇九烛心里健康的发展。但是仇九烛脸上的封印实在太可怖,他又不能扭曲所有人的审美。所以他便问穆竹要了一个铁片,亲自给仇九烛打了一个半面面具,大小刚好能遮住他脸上的胎记。
仇九烛在班里没少因为胎记的事情被人嘲笑,但他一贯都忍了下来。觉得应九霄提他做内门弟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再给大师兄添麻烦。没想到他虽忍着,大师兄却看在眼里,还给他做了个半面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