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与江梦枕有关的东西都无一不可爱,猫可爱、人可爱、住处可爱、连这桌上的白梅都香得那样可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人爱的存在?齐鹤唳真想不透。
江梦枕抿嘴一笑,把雪宝还给武溪春,招呼着给二人换上新茶。
“等雪停了再去,”江梦枕从朱痕手里接过热茶,小心地吹了吹才递给齐鹤唳,“都是亲戚,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表哥吧。”
齐鹤唳抿着唇没言声,江梦枕逗他道:“怎么?嫌弃我,不愿我叫你表弟?”
“你叫我鸣哥儿吧。”齐鹤唳不知道江梦枕有多少表哥表弟,他不愿和人共享一个称呼,便让江梦枕叫他最亲密的小名。
“好啊,鸣哥儿,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齐鹤唳耳尖发红,他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乍现、福至心灵地说:“我叫你叫你梦哥哥。”他眨着眼睛想——梦哥哥,你可知道,虽然今日我们才说上第一句话,但从春到冬,你已多少次入了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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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到午后方才放晴,齐鹤唳从听雨楼告辞出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寒冽清爽的空气,但觉天地一新、无处不好。
穿过花园假山时,不知从何处传来隐约的歌声,曲调被寒风撕扯得幽怨断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举着江梦枕送他的白梅花枝,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