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不想跟她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往上拽了拽被子,企图隔绝栾含的视线。
栾含不跟她计较这些小动作,掏出来一管药膏:“虽然没伤到,但我过火了,有点红肿,很疼吧。”
摩擦生热,火烧火燎的,又疼又热。
确实需要涂抹点清爽降温的消炎药膏,但以白钥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么私.密的事大剌剌地说出来,她脸颊飞起一坨红晕,缩头乌龟似的恨不得脑袋埋进胸膛里。
栾含打开了盒子,一股淡淡的芦荟清香蔓延开来,还怪好闻的。
栾含早就看过成分了,纯植物无污染,对母婴都没伤害。
她淡淡问道:“两个选择,1.我帮你……”
白钥忙不迭摇头:“不用了!”
栾含看了她一眼,又说道:“2.你自己来。”
白钥犹豫了下,忍辱负重地点头:“我自己来。”
大概是怕逼得紧了出事,栾含也没坚持,将药膏放在她的面前,扬了扬下巴:“那你来吧。”
白钥不动弹。
栾含皱眉:“怎么?没力气?要我帮忙?”
白钥嗫嚅地问道:“你、你出去。”
谁知栾含竟然笑了:“出去?我出去了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乖乖上药。”
白钥闻言,脸刷的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她紧攥着药膏,外皮都要被指甲抠出一个洞来:“你在这,我怎么上药?”
“我是绑着你的手了,还是挡着你的伤口了?”栾含问道。
白钥知道她摆明了是想戏耍自己,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
栾含又叹气,伸出手:“药给我。”
白钥下意识缩了缩手。
栾含说:“乖。”
明明是很温柔的话,但白钥却莫名听出了危险的威胁意味,她身子都僵住了,抬起脸,露出一双恳求的眼眸。
栾含伸手拿过了被汗水浸湿的药膏:“不抹药会发热的,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
她轻轻一推,原本还坐着的白钥立刻躺了下去,被子被猛地掀开,甫一接触到凉的空气,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药膏很清凉,栾含的动作很温柔,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就像是一只只小贝壳,可爱又迷人。
白钥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一丝声响。
好在栾含是真心为她上药的,没为难爱她,只说了句:“肿得挺高,你放松点,不然里面抹不到药。”
白钥吸了口气,恨不得当场失聪,没听见这句话。
药物加了薄荷,风一吹,透心凉。
白钥打了个哆嗦,而栾含动作一顿,旋即轻笑出了声。
她凑上去亲了亲白钥滚烫的耳朵尖,低声道:“我可真是捡到了宝贝。”
余光瞄见她的手,白钥也深深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她眼睛一直盯着沾染了药物的食指,又觉得中指好似要比食指长那么一点,有些遗憾。
栾含显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她不想看见自己,替她盖上了被子:“慢慢就会习惯了。”
“饿了吧。”栾含说,“李婶熬了小米南瓜粥,放了点红糖,我去给你端上来。”
白钥叫住她:“栾总。”
栾含回头:“说好的叫姐姐呢?”
说好的时候,你也没这么霸道总裁地上我啊,栾总这个称呼好带感!想想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