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被扔在床上,高档的床垫弹性很好,整个人都向上弹了弹跳,正好撞进向下压下来的栾含的怀里。
感受着喷洒在脖颈处的灼热的呼吸和栾含滚烫的体温,白钥不受控制地——有点,不,非常开心亢奋。
她紧紧缩成一团,一方面不想让栾含发现尴尬,另一方面,她忍的很辛苦,肌肉紧绷能好受点。
栾含却把她的僵硬当成了排斥和厌恶,甚至是应激反应,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要习惯的,放松点我才不会弄伤你。”
白钥想,做针灸时酒精棉擦拭肌肉是很紧张的,毕竟那么长,甚至有的还很粗的针要戳进肉里,不可避免地会觉得疼,但当医生真正开始操作时,就会觉得又酸又爽,痛并快乐着。
但不管针灸做多少次,再怎么清楚地知道针扎完后有多舒服,做准备工作时总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和僵硬。
一样的道理,毕竟这比针灸要用到的最粗最长的针可怕多了。
栾含说:“我还没问过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又脏又臭又懒脾气暴躁,还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谁人不爱的臭男人?那哪有香香软软,黑长直冰山美人的御姐姐好呢——尤其是栾含这种御姐中的极品。
别说喜欢,白钥甚至都想把她供起来,什么都不让她干,只要她肯陪自己那个。
但现实比她想的更美妙,栾含把她伺候的跟慈溪似的。
系统:“你还想要多少?”
白钥忙摇头:“那方面还是算了,一个栾含就够了够了。”来的多了,虽然刺激,但肾虚。
年轻人,可不能早早就用了肾宝。
系统:“……”它当初是怎么绑定这个傻……子的,能不能靠点谱,满脑子除了黄色废料,还能有任务不?
任务失败它顶多回去接受惩罚,可傻……子是要死的,这件事不会被黄色废料挤到角落里忘了吧。
虽然白钥很傻……子,但合作这么长时间了,系统不想她死。
……
又是荒唐的一天,栾含发了狠,白钥哭成了泪人,眼睛肿成了山核桃。
要是真去见了栾南明,怕是要吓到对方。
但昨天她已经答应了栾南明要陪她的,如果食言,大概接下来都得不到对方的信任了。
被一个自闭患者排斥在外,相当于她在栾南明的心里被判了死刑,从此之后再无诈尸的可能了。
白钥忧虑的很明显,擅长揣摩人心的栾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洗漱完后看到白钥还闷闷不乐的,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想了。”
白钥抬起头,就听见她说道:“不用纠结,我没打算给你见他的机会。”
白钥:“?”她的表情微微扭曲。
栾含眯着眼睛看他一眼,说:“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你要是傻子,那其他人都是什么?草履虫生物?
“现在你对他还只是医生对患者的同情和怜惜,再过段时间……”她凑上去问,“你觉得我脑门顶一片青青草原很好看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白钥看向她,“他还只是个孩子。”我没那么禽兽,好吧。
栾含说:“在他眼里,你无时无刻不陪着他,无条件对他好,现在的他正处于青少年懵懂期,你对他没有那份心思,但他对你呢?你想让他变成正常孩子,那正常孩子对你这样送上门的美女医生,会抱有怎样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