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忽然顿住,白钥抬手悟了捂胸口。
“圣女,怎么了?”侍女停下来,低声问道。
白钥下意识扶住她的手稳住身形。
而侍女吓了一跳,扑通跪倒在地上。
白钥:“!”我保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没红包塞给你,别行这么大的礼啊。
侍女道:“这可怎么使得?光明之力如此珍贵,圣女如何要浪费?”
白钥一头雾水,还是系统靠谱,解释道:“这个侍女在猜忌草药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株魔药灼伤,不至于溃烂,但也红肿不堪,本来她是不应该过来服侍你的,但她隐瞒了自己的病情,你刚才——”系统犹豫了下,问道,“你帮她疗伤了?”
光明之力自然蕴含着治疗的能量,只是用在这种地方未免大材小用了。
白钥惊恐道:“怎么可能?我是嫌这个世界灭亡的不够快吗?”多延迟一秒,她的任务判定为成功就多一分可能,怎么可能随意浪费光明之力。
白钥回想了下,她不大确定地说道:“我刚才走着走着觉得心口热热的,然后我就停住了,然后我……”
白钥:“……”完了,真遭报应了。
系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停顿:“你刚才是不是亵渎神灵了?”
白钥忙不迭否认:“我没有,真没有!”我哪敢,我明明想到是我不敢!这神灵怎么小气吧啦的……
系统气急败坏阻止她:“你还想再被浪费神明之力吗?”
大脑幻想哪是想停就能停下的,空白了一瞬,白钥反倒是不受控制地不断幻想着神明。
甚至还夹杂了ooxx的画面。
这下不止胸口一阵阵发热,就连小腹都不断升温,眼看着洪水就要绝堤,白钥有些慌张:“系统,你直接弄晕我吧。”再这么联想下去,她大概连一缕烟都留不下。
系统恨铁不成钢,只能暂时麻痹了她的脑神经。
白钥眼前一黑,身子软倒下去。
意识消散的刹那,白钥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她极力睁开眼,强烈的金光在眼前炸开,什么都看不清楚,反倒加速了她的昏迷。
……
白钥清醒后,人已经躺在房间的床上了。
房间宽敞,摆设极尽奢华,就连毫不起眼的小物件,都是精品。
这是个套间,屏风后还有一扇小门,连接着豪华的沐浴间。
不得不说,原主的地位是真的很高了,白钥的记忆告诉她,就连原身洗澡的水都是旁人一滴难得的灵水。
她扫了一圈,才发现床尾跪了两个侍女,其中一个一直在不停地叩拜,嘴里嘟嘟囔囔,仔细听才知道她是在虔诚地为白钥祷告。
侍女赶忙站起来:“圣女您醒了。”
白钥摆摆手:“我没事。”她已经勉强接受现实了,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疲累的已经没有心思再幻想乱七八糟的了。
侍女请示道:“教皇很是担心您。”
白钥起身:“洗漱,我要沐浴。”
一众女仆翩然走进来,服侍着白钥洁面换衣,一切收拾妥当后带着她去了正厅。
厅外屹立着一队身着重甲的骑士,见到白钥集体颔首,白钥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走到了大殿之中。
两侧已经坐了几个红衣主教,最上方则是年事已高的教皇。
白钥简单问好后便缓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教会纯洁的圣女。”教皇开口道,“听闻您为了一个侍女的手伤而动用光明之力。”
教皇无奈叹息道:“如今形势严峻,各地都被魔气侵蚀,爆发了严重的疫病,各个种族日夜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圣女实在不必为这些小事浪费光明之力。”
我也不想的,是光明之力自己逃窜的。
白钥点头称是,虚心接受了批评。
教皇知她心底纯善,也没多说,转而谈起了现在已经不大受控制的魔气侵染上,各个心内忧愁,但却毫无解决办法,颇有一种坐以待毙的凄凉。
白钥站起身,主动请缨道:“教皇,我愿前往调查魔气来源,尽可能净化拯救受疫病残害的同胞。”
其实众人早就有这打算了,只是此次出行危险异常,稍有不慎,后果不堪重负。圣女若是出了事,只会加速大陆的灭亡,没人愿意承担这不可估量的可能。
白钥的自检让红衣主教送了口气,就连教皇胸口压着的重石都落了地。
“圣女心系天下,我无力阻拦。”教皇道,“只是路途遥远,艰险困难,你要万分注意,皇家骑士团将会贴身保护你,若是一旦发现异样,不要逞强,首先要确保你的安危。”
教皇召来了骑士团的团长。
白钥侧脸,瞧见一个穿着看起来极为沉重的铠甲,手握一把长剑,英姿飒爽的气息几乎写在了脸上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长着一头酒红色的短发,模样清俊秀丽,就连眼瞳都是干净清爽的湖蓝色,飞扬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
她笑意吟吟地看着白钥,道:“圣女大人,我叫安妮,是您忠诚的守卫骑士。”
西方女人骨骼偏大,五官深邃,每一样都深深戳在了白钥的□□上。
艹,这他么谁把持得住。
白钥紧抿着唇,极力克制着口腔口水的分泌。
她说道:“日后请请多多关照。”那双月白色的眼眸一片漠然,若是不了解她的,怕是要觉得她不将人放在眼里。
但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圣女天生使然,高傲冷漠,不与世俗同流罢了。
能和她说话就已经是最具有荣誉的事了,更别提往后还有同吃同住同行的可能,安妮心潮澎带,激动不已。
而白钥则是哭的涕泗横流:“你确定不是恶意报复,这个世界动不动就女仆骑士的,还一个个都长得这么……让人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