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白钥!”岳斓赶过来的时候,白钥坐在地上,斜斜靠在墙上,她赶忙去扶,但白钥就像是秤砣,怎么拉都不起来,嘴里喃声说道,“没掉,没掉下来……别惩罚我”
岳斓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条,看着她睁着眼睛,但眼眸里却丝毫神采也没有,轻声问道:“什么没掉?”
白钥呢喃道:“手机,手机……”
岳斓问:“你的手机?在哪儿?”
笑话!我手机在哪儿,不是你最清楚吗?
白钥差点没忍住,白眼翻到天上去。
岳斓演的还挺真实,翻找了下还是没找到白钥的手机,拿起自己的手机给白钥拨了个电话。
白钥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抓着岳斓的手微微用力,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瓣,憋着不愿出声。
手机的震动声偏大,也让岳斓听到了另一个稍小的震动声。
震惊自眼眸深处一划而过,岳斓舔了舔嘴唇,轻声说:“你别怕,我帮你拿出来,好不好?”
白钥就像是失了灵魂的破布娃娃,对岳斓的话毫无反应。
但在岳斓动手的时候,她全身僵硬,肌肉紧绷,岳斓轻轻拍了拍,柔声安抚了好一会才让白钥慢慢放松下来,没再阻止她。
岳斓捏着手机也不嫌脏,甚至还用袖子擦了擦。
顺带拿出来的,她瞧了一眼,顺手扔在了白钥身侧的纸袋子里,诚恳地道歉:“我粗手粗脚的,是不是伤到你了?“
不不不,我就喜欢你粗手粗脚的。
岳斓扶她起来,顺手拎起纸袋子:“先回去吧。”
白钥浑身无力,岳斓佝偻着腰,架着她走出了消防通道。
幸好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否则被旁人看到这幅样子,非得当场报警不行。
白钥就像是个傀儡娃娃,由着岳斓随意摆弄。
岳斓扶着她进了卫生间,正准备帮她脱衣服的时候,白钥颤.抖着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衣摆。
岳斓低声问:“我帮你,不行吗?”
白钥恳求地摇了摇头。
岳斓也没强求,嗯了一声:“那我就在门口,有事你叫我。”
她担忧地最后看了白钥一眼,起身出去了。
门关上的刹那,白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系统抱怨道:“这是不是你专门找来克我的?”
系统说:“我有那么无聊吗?”
白钥都要哭了,委屈道:“那她这什么情况啊?耍我吗?”她挺胸收腹提臀,尽量展示自己完美的曲线,“是老娘身材不好还是技术不行?怎么对老娘这么能忍?”道具哪有人体香!
系统:“……”
白钥再一次设想:“她是不是不行了?如果真对我没兴趣的话,她也不需要这样啊,我听说,有些太监自己不行,心思就扭曲了,以挑.逗人的欲.望但又不彻底满足对方为乐……”
系统:“?”
白钥说:“我怀疑她就是那种人。”
白钥静坐了半晌,拿下淋浴头,狠狠冲刷着自己,边冲边咒骂道:“她要是不行就算了,别耽搁我重新找人。”
温热的水流像是知道她的无奈和寂寞,听话地拥抱着她,从内里安慰着她,但就在白钥沉溺于自嗨的时候,门忽然大开,岳斓看向白钥的眼神从担忧变成了震惊。
白钥:“!”这tm不仅自己不干,还耽搁自己干。
白钥愣怔了一瞬之后,立刻回过神来,她表情瞬间变得极度自我厌恶,用淋浴头狠狠冲洗着自己,使劲揉搓着,像是要将一整块肉都拽下来似的。
岳斓立刻扑过来夺走她手上几乎要嵌入自己身体的淋浴头扔到一边,手掐着她的腮帮子,迫使她松开已经快要将下嘴唇她轻拍着白钥的肩膀:“不要、不要这样伤害自己,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不是你的错嘛!要不是你不愿意碰我,还不给我一点自己玩的私密空间,我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吗。
草,刚才手劲大了,这可是真疼啊。
白钥一口狠狠咬在岳斓的肩膀上,将这段时间只能望梅止渴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唇齿间溢出浓郁的铁锈味,白钥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她:“不要,你走,我脏,我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