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心尖忽然颤了下,瞪着眼睛看向虎风,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说起这个。
虎风虔诚地看着她:“答应我,以后多笑笑,好吗。”
说实话,这一刻的白钥是有些害怕的,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就像是乌龟是的,嗖得脑袋缩回了壳里,安全之后才回过神来。
好在她的行为不算崩人设,虎风没看出来,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害怕自己先前的行为,凑上去蹭了蹭她的脸颊:“只要你乖一点,除了在床上,我绝对不会让你皱一分眉头,掉一滴眼泪的。”
如果这话搁在平时,白钥早就兴奋了,但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些惶恐。
就好像不小心偷了穷的揭不开锅,但却博施济众的大善人,竟然生出了一丝羞愧和不安。
白钥讪讪勾了勾唇角。
但转念又想到这不过是一句调.情的词,虎风只是随口一说,自己却上了心,这也是够可笑的了。
先前情话听了一箩筐,她一句都没信过,没道理就相信她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原始社会,没有道德的约束,每个人都对欲.望放得很开,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而虎风对自己的喜爱——同样也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让她没法不相信。
白钥心想,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是时候离开了。
系统突然出声:“你每次匆匆离开,是因为怕她们真正喜欢上你吗?”
白钥抿了抿唇,没说话。
系统说:“那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这些人恐怕早就深深爱上了白钥,她的离开不会及时止损,只会带给她们失去挚爱时候的无尽痛苦和折磨。
白钥闻言,嘴角咧开一抹苦笑,低下头喃声自语道:“为什么要怕她们喜欢上我?她们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和翘楚,对我不过是心血来潮的玩玩,没了我还有其他人,怎么可能真正喜欢上我?我有什么值得她们喜欢的?”我不过是怕自己真正喜欢上她们罢了,我的离开,不过是狼狈的落荒而逃。
就像现在,她恨不得原地自杀,这样就能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不去自取其辱。
但白钥不能,毕竟虎风给了自己一段美好的回忆,尤其是——她活真的很好,白钥觉得,为了报答她的卖力,自己都要找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去死。
原本情绪压抑到了极点,系统懊恼自己说错话了,正愁不知怎么安慰白钥,没想到——果然,它就多余想!
……
白钥在被虎风带出去放风的时候,悄悄让人给祭司带了话,弄了点让人昏睡的草药回来。
研磨草药的时候,白钥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还记得上次我还是给栾含下的药呢,这一晃眼,万花丛中过,我都不知道第一朵花是什么味道的了。”
系统冷笑道:“就记得过敏肿得妈都不认识,是吧。”
白钥:“……”对不起,这个我还真记不得了。
以防上次尴尬的事再次发生,白钥这次就非常正常地把药下到了虎风的饭碗里,看着她毫无防备地喝下去。
这两天虎风都跟白钥一起住在笼子里,它变作一只白虎,爪子轻轻将白钥圈在怀里,硕大的身子挡住了笼子的出口处。
祭司派来的人差点都没找到白钥的人,直到白钥艰难地从虎爪子下面爬出来,探出来一颗脑袋。
白钥被困在里面,双手使劲挥舞着,示意对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