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进去倒是没有多难接受。
单间,打扫的也算干净,靠墙一块板,就算是床了。
床上铺着已经脱絮了的褥子,脏兮兮的,泛黄,别说躺下去,白钥看着都想呕了。
白钥进去后找了个角落蹲下,脑袋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她什么都没想,只是有些累,蹲着蹲着觉得腿有点麻,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了,脑袋以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睡得有些不大安稳,白钥心里不大安,努力想要睁开眼醒过来,但眼皮却跟胶水黏住似的,格外沉重,神智也恍恍惚惚,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白大人?”就像是在苍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只忽然看到了灯塔,白钥终于找到了方向,循着声音努力向前奔赴。
忽然脚下一空,她猛地摔了下去,唰地睁开了眼。
“嘶……”脑袋昏昏沉沉的,白钥嘴里发出一道细微的呻.吟声,勉强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殿、殿下?”睁眼之后,白钥脑袋更晕了,眼前阵阵发黑。
“难受?”萧晏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没醒吗?”
“你,你怎么在这?”白钥迷糊了一阵缓过来,昏睡前的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要坐起来,但脑子还是有些晕,又倒了回去。
她环视了一圈,又发现这根本不在刚才的大牢里,而是在萧晏云暂住皇宫的宫殿里。
“我怎么在这?”她问完之后又看到萧晏云身穿大红色的喜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白钥:“??”
白钥感到一阵头痛:“系统,我睡了多久?”
系统:“你女儿昨天去大学报道了。”
白钥:“!!”
萧晏云蹭了蹭她的下巴,轻声唤道:“小钥,与昨日相比,今日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也最幸福的一日。”
萧晏云指尖点着她的嘴角:“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为何不笑一笑呢?”
白钥闻言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竟然也穿着一身喜服,款式基本和萧晏云身上的那套大同小异,不用说也知道两人互为结婚对象。
白钥脱口道:“你疯了?”
指尖一下子滑到了白钥的嘴里,萧晏云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语气也冷了许多:“你说什么?”
白钥深吸口气:“陛下,罪臣……”
萧晏云道:“罪?何罪之有?”
唔?槽多无口,白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晏云微笑地看着她:“怎么是你的罪呢?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白钥哽了哽,微微低头,没言语。
萧晏云挑起她的下巴:“灭九族的罪你都愿意替她扛?白钥,你不要自己的命,就连府上那些无辜人的性命也不放在心上吗?”
“大公主是无辜的。”白钥顿了顿,说道,“我府上的,都是来自各方的眼线,他们自愿做这命悬一线的细作,出了事自当对自己负责。”
“呵,说的如此深明大义。”萧晏云冷笑一声,“难道不是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大皇姐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