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梦境太过真实,现在想起来白钥还有些恍惚,她一把攥住杜阮的手,激动地叫出来:“阮阮,答应我,远离她,不要接近她更不要跟她产生冲突,我害怕,我好害怕……”
杜阮楞了一下,立刻紧紧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脑袋顶,声音温柔,安抚地说道:“不会的,我怎么会那么冲动,我还有你呢,我怎么着都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白钥抬起脸,一字一句说道:“你的这条命是我的,你的人生也是我的,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我的杰作。”
杜阮摇摇头,笑道:“好,我是你的,从头到尾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的,我现在很好,怎么会为了其他人毁掉现在的生活,我不敢的。”
白钥扑在她的怀里:“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梦里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却毫无办法,我接受不了,我恨不得替你去……”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狠狠堵住了,唇齿相接,一个堪称凶残的吻结束后,白钥大脑还有些缺氧,眼眸也失了焦,她无力地倒在杜阮的怀里。
杜阮说道:“不,我发誓,不管王翠花再怎么激将我,刺激我,我都不会因为她毁了我的人生,因为……”她拨了拨白钥额前的碎发,又虔诚地印上一吻,“我的人生,比她的重要很多,我有太多宝贵的,舍不得放下的,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毁了自己的人生呢。”
白钥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
但即便如此,白钥还是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抱着杜阮不撒手,她凑到杜阮耳边,害羞但却坚定地低声道:“阮阮,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这句话就像是兴奋剂,杜阮直接将白钥放倒在床上,她双手禁锢着白钥的手,低下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对上杜阮凶狠得像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一般的凶狠的眸光,白钥忽然害了怕,脸色通红地转开脸,恰好把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脖颈暴露在野兽锋利的牙齿下。
杜阮知道从白钥的嘴里撬不出什么话了,她也没想着能让白钥说出什么露骨的羞耻的东西,只要白钥没有因为这种事心里恨自己,甚至她还关心自己念着自己,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杜阮亲.吻着白钥的额头,眼眉,鼻子,嘴唇,下巴,她吮吸着白钥的脖颈,给白钥打上一个又一个属于她的浅淡印记。
而白钥,今日难得主动,不仅紧紧抱着她,坚决不让两人之间出现一丝一毫的缝隙,竟然还搂着杜阮的脖子亲上来。
虽然亲的不是嘴.巴而是额头,但已经足够让杜阮欣喜若狂,恨不得把自己都嵌进白钥身体里了。
如果白钥知道她此刻所想的话,一定会害怕地摆手:不不不,你就算回炉重造也不要挑我的肚子,我可不想生孩子把那块弄得松松垮垮没人爱。
在最沉迷的时候,白钥理智犹存,她挣扎着蹭到杜阮的耳边,拖着哭腔说道:“杜阮,我想疼一点,再让我疼一点,我好怕,你帮我赶走害怕好吗。”
驱逐一种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另一种办法填补整个空间,今天的两人真的是极致疯狂,直到第二天杜阮实在赶不及去上班了才勉强分开。
杜阮临走之前,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白钥:“要不,我请个假在家陪你吧。”她俩一晚上都没睡,早上也没来得及做早餐,她实在放心不下。
白钥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嘴唇,欲言又止。
顺着她的视线,杜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手指被泡的皱皮很严重,有点虎皮凤爪的意思了,杜阮舔了舔,失笑道:“研制入味了,就是有点咸。”
白钥又羞又气,河豚似的鼓起了脸颊,恼羞成怒不想跟她说话,但又怕她这样去了公司不好,抿了抿唇,提议道:“要不,你贴个创可贴吧。”
“十根手指都贴上,岂不是更难解释,我没事,倒是你。”杜阮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热……”
白钥使劲推开她:“你快去上班吧,我困了,想睡觉!”
杜阮知道她没睡好,无奈妥协道;“好好好,你睡吧,中午我给你点外卖,记得起来吃了再睡。”
白钥:“嗯,你备注放在门口,我这样子没法见人。“
杜阮弯腰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看了眼她身上遍布的痕迹,颇为自豪:“真美。”
白钥窘迫的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完全不想理她。
杜阮上班刚一走,白钥拖着劳累了一晚上的身体爬了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胳膊腿都在嘎嘣嘎嘣响。
白钥苦着脸:“到底不比年轻人啊,看杜阮,辛苦了一晚上,一大清早容光焕发的,而我嘞,明明是躺平享受的那一个,现在伸个懒腰都感觉要散架了。”
系统:“你是白骨精吗?还散架?”
白钥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还是赶紧到下一个世界吧,这个身体不经折腾啊。”
系统:“……”按照昨晚的强度,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体,都不经折腾。
“钱我给你拿来了。”白钥拿出一张卡,“这里有一百万,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积蓄了。”
王翠花急忙想要拿卡,差点扑倒在白钥身上。
白钥嫌弃地侧了侧身子,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眼神不屑地看向她,道:“钱我给你拿来了,但你也要遵守诺言,以后绝不出现在阮阮的面前,她没有你这个妈。”
“好好好,一定不一定不。”看着那张卡,王翠花就像是狗见了骨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