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的是,但叶家这一层……”
“你想的没错,若有了叶家,就算是祁桓再怎么不能独当一面,有萧太后、萧洛尘,还有叶家,朝臣们也不敢多言一句。”
“照母妃这话的意思是,还得从中毁掉他们这桩婚事。”
“此事他萧洛尘捷足先登,可只要叶书言一天没有真正成为摄政王妃,那依旧是未成定局,尚有余地。”
“可是,自从围场那出之后,他们对叶书言的保护可谓是严丝无缝,母妃所想的,怕没有那么容易达成。”
“怎么,准备却步了,不想要那至尊之位了?”
“母妃,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孙太妃放下手中茶盏,定眼看着祁元,“傅阳最近如何?”
“新的禁军统领上位,那个季衍并未对傅阳做新的安排,就是一直晾着,傅阳在禁军有自己的亲信,偶尔问起,季衍也只说让傅阳暂做休息,后续自有打算。”
“这个季衍还真是有点能耐,难怪陈翼那个老东西会推荐,叶寒寻手底下出来的人,又在萧洛尘手下做事,果然不一般,他这样晾着傅阳,估计是在对禁军做清算,他新官上任,当然要把之前傅阳培植的人料理清楚,傅阳呢,被晾在一边就毫无动静?”
“儿臣想着要避嫌,而且上次围场事后,萧洛尘肯定派人盯梢,我还是小心为上,私下里就一直没有与傅阳往来,但禁军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多半傅阳是没有做什么,母妃,他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做什么吧。”
“他不可能做什么?”孙太妃嗤笑一声,“他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就只能坐以待毙,等到季衍坐稳禁军统领的位置,看他还有什么机会,他不甘于禁军统领的位置,可眼下要是保不住,就不要谈以后。”
“母妃是要逼他动手?”
“我逼他作甚,选择权在他,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祁元也没多说,应下之后,便出宫去了。
……
转眼,下聘次日,宫里便派出执礼太监到军侯府,将钦天监择定的婚期告知,一并传达了太后的心意,大婚之事交由礼部郑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