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看着祁元,心中思忖之余,这才回应,“不知晋王预备怎么打算,现在季衍掌控禁军,他之所以迟迟不对我做任何的安排,就是要清算我在禁军的势力。”
“本王还以为你已经是撒开手,不闻不问了呢,看来还是明白的很啊。”
“光明白又有什么用,什么事都做不了也是无济于事。”傅阳轻笑一声,继而说道:“季衍原来是叶寒寻的人,来京后是摄政王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受何人指使,不用脑子也能想明白,我也知道,一旦摄政王和叶家小少爷成婚,要想再做谋划,那就晚了,但现在,也没那么容易。”
祁元定眼看着傅阳,“怎会什么都做不了呢。”
“围场那一出够缜密吧,咱们可是算准了,当时叶书言必死无疑,可偏偏事与愿违。”
“一击不中,难道就不能再做部署,是,确实不容易,但什么都不做,那从今往后,就等着吃他们赏的那口剩饭吧!”
傅阳凝视着眼前之人,“不知现下王爷有何高招,我洗耳恭听。”
祁元随之又倒了一盏茶,端起,喝了一口,“你刚刚是在哪儿遇到的叶书言?”
“春风楼,这有什么问题吗?”傅阳诧异的问道。
“本王当初对叶书言做了许多的调查,虽说这人有诸多意外之处,但他跑去春风楼,看来,他对戏文话本感兴趣是没错的,去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下来就只要盯紧他,把握时机。”
傅阳琢磨这话,定声问道:“王爷不会是打算,在春风楼动手吧。”
“有何不可?”
“好,就算是真如王爷所言,后头他会频繁出入,但王爷可别忘了,这可是在帝都,春风楼那样的地方,稍稍有一点点动静,就会引来巡防营的人,连禁军都会惊动,即便是将这些撇开,只怕那叶小少爷身边,暗中不知有多少隐卫保护,想要得手……”
“围场没能解决,后面再做打算本就是为难,但巡防营那点人手能顶什么用,而禁军那边,难道你真的打算让季衍彻底将你的势力清算干净?至于隐藏在叶书言身边的隐卫,春风楼那种地方,进出之人混杂,一旦有什么状况,必然是一片混乱,混乱之中,取人性命,以你的手段,想来是轻而易举。”
“看来王爷是谋划的明明白白了。”
“只是恰好想到这一步,当然还得做周密的部署,这一次必不能再出差错。”祁元沉声说道,“而且,此事做成,毁掉了他俩的婚事,于我们而言就是天大的好处,再者,帝都皇城之内,闹成那样,禁军和巡防营都是有失职之责,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