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婼雪跟方兰仪往楼下走，方兰仪又忍不住开口说道，“妈妈知道你不喜欢袁莨，可当初结婚也是你决定的，我劝过了，你就是不听。既然你选择了跟他结婚，那至少表面上，你得忠于婚姻。”

养小情人没关系，但也不能闹到明面上来，连别人都知道了。

顾婼雪看方兰仪似乎对江梨辛女人的身份接受良好，便从记忆中找了找，发现原主当初说服方兰仪的理由居然是，她喜欢女人。

顾婼雪：……

怪不得方兰仪一来就这么说，半点儿没怀疑。

她先没急着解释，反而问道，“妈，是谁跟你说的？”

方兰仪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还是一纭告诉我的，说你为了小情人，公司也不去了，不吃不喝地守在她的病床上。”

顾婼雪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她猜到了是顾一纭告诉方兰仪的，但她没想到顾一纭这么能扯。

什么不吃不喝，无心工作，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顾婼雪吧。

“妈，顾一纭那是骗你的。”顾婼雪叹了一口气，“江助理是我公司的员工，又是因为我才出的事，于情于理，我都该关心人家。”

一开始听到江梨辛是顾婼雪公司的员工，方兰仪还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心想女儿还挺会玩儿，把小情人放公司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等听到江梨辛出事是因为顾婼雪，方兰仪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她认真地听顾婼雪说完，才沉着声音说道，“因为你才出的事？这是什么意思。”

顾婼雪没说是顾一纭，只说是一位疯狂的追求者。她大概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方兰仪抓紧了手里的包，“你身边竟然有这种人？”

这人未免太过可怕，只是尚不确定的暧昧对象，她都能下死手，怎么能确定她不会因爱生恨，转而对顾婼雪下手呢？

这样的人留不得。

顾婼雪沉默了一下，试探道，“如果这个人您也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