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宁珜的想法是对的,唐宇没有生气,脸上甚至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微微皱着眉,清冽的眼底除了温柔便是心疼,他将手搭在宁珜的肩膀上,故作轻松道:“我还以为你会没常识到吃了药还喝酒,我刚刚已经在想要是大半夜把陈群从梦中吵醒,他会不会跟我断绝关系。”
宁珜不解,望着他的眼睛,整个人仿佛要陷进去了,他茫然的问:“你不觉得诧异吗?你不会讨厌吗?”
唐宇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依旧耐心解释道:“诧异当然是有的,断然没想到在我亲自给你打扫的房间里竟然还有你私藏着的烟跟酒。”
“对不起。”宁珜诚恳的道歉,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道歉,他仿佛忘记了这是自己家,仿佛忘记了唐宇说到底跟自己不过就是同事关系罢了。
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道歉,唐宇却温柔的说:“别说这个词,其实我今晚也喝了酒,给你带了宵夜,要不要吃一点?”
宁珜懵懵的点点头,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唐宇走出卧室。
灯火通明,两人坐在餐桌前。
宵夜是一份香辣虾蟹煲,唐宇耐心的给他剥虾剔壳,宁珜机械的吃着,洋酒的后劲上来了,他的头晕乎乎的,人也不像之前那般端着,便想什么就问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不是不是说住酒店吗?”
唐宇手上的动作不停,温声道:“你不是说睡不着吗?我想着是药三分毒,干脆赶紧忙完回来,试一试上次拍综艺时的那个哄睡方法会不会有用。”
唐宇的温柔像是寒夜里的暖炉,像是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像是照进黑夜中的那抹阳光。
宁珜的心突然被填的很满很满,眼眶不禁红了,低下头压抑着情绪说:“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院长妈妈去世后,他以为对自己最好的人是申景谦,可对方却是个虚伪贪婪的笑面虎,以为经历相同的白连夏能跟自己感同身受,可对方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
这一刹那,宁珜心中松动了,他想跟唐宇说要不我们两个试试吧?
可要说出口时却又想到了未处理的那些事,想到了前世的身败名裂。
他飞速的在脑海里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他想,不,我不能害唐宇,至少再把那件事解决干净前不能答应,我不能让他发现那段经历
而唐宇听完他的话却手上动作一顿,他很想问宁珜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愿意答应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