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打车,结果别人听见他要寓此言进山,都不太愿意。
摆手拒绝道:“小哥,抱歉啊,你说的地方实在太远了,送你进去我们出来就不方便了。”
黑车司机操着一口地方音很重的普通话与他交谈。
宁珜手机已经要没电了,硬着头皮道:“我可以加钱的。”
“哎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太远啦,我家婆娘不许我晚上开山路,你可能是外地人不晓得,我们这边山区的路白天都不好开,更莫说是晚上了。”
“就是耶,我也克(去)不到,等哈我婆娘非说我是找借口跑出克打麻将,回家又要跟我叽叽歪歪。”
后面附和这人说的是本地话,宁珜听得不太清楚,他只能说那好吧。
最后,宁珜问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肯去的司机,多加了两百块钱别人答应了。
只是这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
当看见唐宇来电时,宁珜本来还昏昏欲睡,看见“哥哥”两个字,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本想装没听见,可是又害怕唐宇会担心会起疑,便只能硬着头皮接起,“喂,宇哥”
唐宇听出他语气怪异,便问:“在忙什么呢?给你发消息都没怎么回。”
“我、我在出去的车上”宁珜心说这应该不算撒谎。
唐宇没怎么怀疑,只问:“下午是在睡觉吗?准备去哪?跟谁呢?”
面对这样的查岗般询问,宁珜从来没反感过,甚至有被关心的欣喜。
但是——
那都是之前,今天这样的特殊情况得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