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亦没有多言,不过就势坐下来,旁边的宫女上前,添了碗筷,将一应都妥当的摆好。

对此,君墨寒不过是静坐用膳,直到早膳结束。

两人从这膳桌前起身,走到旁边并肩而坐,孙嬷嬷亲自将那茶盏放于那小方桌之上。

邓太后看向君墨寒,开口说道:“自从皇后回宫后,皇帝……”

“若是为了这件事,母后大可不用再说了,儿子的心思,母后是最为清楚的,又何必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呢?”君墨寒还不等眼前之人将话说完,就已经打断了。

“哀家知道没有办法让你做出让步,也清楚,现如今朝堂群臣,在此事之上无人敢置喙,但哀家是太后,怎可将此事置之不理,哀家亦明白你与皇后的情意,哀家从始至终都认可,只是子嗣之事关乎的是江山后代有人,皇帝应该明白其中轻重。”邓太后沉沉的一声将这话说出口。

这番话之下,君墨寒怎会理解不到呢,“母后,对朕而言,没有小书,后宫从来都是形同虚设,现如今更不可能因为这些而有更改。”

“那即将到来的东洲使臣呢?国书皇帝可是已经看过了,此番来京的人之中……”

君墨寒冷声一句,“东洲海国,他们在东海之上的势力非常强势,海上作战也是非常精湛,天盛东海之滨的百姓也与东洲多有海上贸易往来,可这些年天盛的海军早已今非昔比,他们求和便求和,联姻多此一举。”

“联姻是为了让两国邦交更加稳固,皇帝应该明白。”

“母后这话说错了,若两国有心交战,那再怎样求和都是无济于事,若真心想要求和,纵然连半纸协议都没有也能够相安无事。”君墨寒确定的对着面前之人说道。“更何况,母后不会觉得,一个联姻的公主,她够资格诞下我天盛皇室血脉?”

“话不能这样说,哀家乃是……”

“儿子知道,母后是想说,她既然来了,朕就应该有所表示,应该给她名分,给她君王的恩宠,而后宫其他嫔妃,儿子就应该雨露均沾,以此绵延子嗣,是吗?可是,母后,儿子的心全部都只系于小书一人身上,这辈子都注定做不到雨露均沾了。”

“……”邓太后瞬间沉默了,所有的话都凝固,好久才缓缓吐露出来一句,“东洲求和的和亲使团不出三日便要抵达盛京,照皇帝这么说,后续预备如何?”

“若区区这些都不能应付的话,那儿子如何坐稳这皇位,又如何成就这天盛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