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王懵了,呆呆地坐在树屋上,许久之后,一个声音令她回过神来。
“殿下,您醒了吗?”季王府管家谭福加带着焦急的声音从树屋下方传来。
季王在树屋上挪了挪位置,发出些许声响。
谭福加急不可耐地禀道:“殿下,清泷、清汎、清淳三县发了大旱灾,泷湖涸了大半,农户们的庄稼无水浇灌,已死了大半,再这么下去,今年颗粒无收,这些百姓将会被活活饿死。百姓先前买水挖井以致家徒四壁,如今无物可食,穷途末路了,怕是会起暴、乱。殿下,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听谭福加禀完,夏容宣怔在了原地,嘴唇微张,满脸皆是不可思议。
“季州府心系此事的臣公已经聚到了王府议事厅内,等着殿下共商对策呢,事态紧急,殿下如若睡好了,赶紧动身吧。”
夏容宣坐在树屋门边,呆呆地望着门外高处的风景,脱口而出:“谭福加,今日是何月何日?”
“六月十七了。”
“何年?”
谭福加愣了一下,想不通为何王爷突然问起当朝的年号来。但他不敢多说什么,如实答道:“万盛二十七年。”
万盛二十七年!竟然是万盛二十七年?季王惊讶地睁大了眼,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滋长。
她……不会是重生了吧?
季王满头大汗地从树屋上走下,木阶绕着百年大树缠了两圈。以往不觉得,今日走起来竟有晕头转向之感。
“殿下,您是否身体不适?”谭福加见季王扶着廊檐走下来,身子虚弱,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如纸,吓了一大跳,“老奴去请郎中来。”
“不必。”季王摆摆手,声音沙哑非常,她清了清嗓子拦下了谭福加:“不必请郎中。”
“殿下千金之躯,万不可受损,不若殿下回房歇着,我让那些臣公先回去。旱灾之事,改日再议。”
“不必,我无碍。我们现在便去同……同大臣们共议赈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