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是新科状元林昆耀林大人。据说在策论中盐课修法写得极好,陛下赞不绝口,才给了他这份盐差。林大人初入官场,也不知秉性如何,王爷若是这厢没事,还是早些过去。”
“无事无事,我速速就去。”
“臣妾也一起去。”来了政务,徐江菡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随着季王一起到了前堂。
盐课于大晏来说,是仅次于田赋的一项重要财政收入。有几年,人丁兴旺,盐课收入甚至大大超过了田赋。
季州相较于两淮、两浙而言,盐的产量少之又少,但好在有几个厉害的灶户师傅定居于此,带来了精湛独家的技艺。季州产出的盐,色美,味好,引岸地供不应求,销量高。
销量一高,朝廷能收的盐课就多,相较于私盐泛滥的两广、两浙,季州能存储下一笔不容小觑的财富。
朝廷向来不会忽略有利可图的事情,因此巡盐御史巡查盐务之时,除却两淮、两浙、长芦、山东等地,季州也是必去之处。
近些年来,也因盐业的大力发展,季州的经济也好上了许多。
林昆耀接任巡盐御史之后,第一站便是来的季州。
“王爷,小心脚下。”徐江菡搀扶着季王来到了前堂,路过一个门槛的时候小心叮嘱着她。
堂内几个客人的目光瞬间又移至她们的身上,站起身来,做好了行礼的准备。林昆耀的目光在徐江菡身上停顿两秒,旋即又移到了季王身上。
“微臣林昆耀叩见季王爷、季王妃,王爷、王妃金安。”
“臣李崇叩见王爷、王妃。”
“草民汪胜维、草民马士铭叩见王爷、王妃。”
堂内的几人见季王来了,纷纷下跪请安。季王晃着手臂,脸上退去了稚气,带上了喜迎客的笑容:“各位不必多礼,本王双目骤然看不见,行动多为不便,让大家久等了。福加,快快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