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菡学得一些医术,不若寻个时间替王嫂把把脉?”
“不瞒弟妹,多年下来未果,我的心都死了。”章婉青没什么闺中密友,同其他王妃公主走得也不是很近,心里的这些苦衷都无人诉说,现在来了一个合得来的弟妹,一说起来,还真有些停不下来了:“弟妹既然想看,明日便替王嫂把把脉,死马当作活马医。”
“便约明日,江菡替王嫂好好看看,我这有许多方子,名家的私家的,常见的偏门的,大的小的,多不胜数,许是能成。”
听徐江菡这么说,章婉青心底燃起了一小簇火苗,连声应道:“好好好。”
酒宴到最后,章婉青同徐江菡说了许多话,祝王同季王喝了许多酒。
祝王醉了,季王也饮了不少,不过没喝得像祝王那么凶。她倒是想陪祝王喝个尽兴,不过要饮的时候,都被祝王拦了下来,酒都倒进了他的嘴中。
“九弟……九弟眼上的伤还未好,不能饮太多酒,这一杯王兄替你干了,干了!”
季王见他醉了,便倾身劝道:“王兄少喝些,小饮祝兴,大饮伤身。”她伸手欲夺祝王手中的酒杯,结果祝王的手一绕,躲开了她的手,他嘟囔道:“王兄高兴,让王兄喝。”
又一杯酒下肚,祝王打了一个酒嗝,胡言乱语道:“九弟,你可知王兄为何护着你?”
祝王身子摇摇晃晃,怕是醉得不轻了,收不到酒杯,季王默不作声的将酒壶收走,身子一低,放在了地上。
祝王捏着酒杯,自问自答道:“那时因为你小时候跟我一模一样,我呢……被太子欺负,不敢反抗……你呢……被襄王欺负,更加不敢反抗。分明老天爷……都用恶意对你拳打脚踢了,你还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包容他人,这些我都知道的……嗝……”打了一个酒嗝,祝王继续道:“我同你一样,但后来长大了,我就不是这般想的。他们太过分了,我……我要变得强大,保护你……保护婉青,保护我在意的人……”
祝王絮絮说这话,有些话被拆得不成句子,语调混乱,声音含糊,侍立在侧的人都不一定懂是什么意思。
可季王听进去了,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五味杂陈。
她满脸复杂地看着祝王的醉态,手上的动作滞住了,许久才缓和过来。
她夺过祝王的酒杯,诚挚地道:“王兄待我的好,我全都知道也全都记得,日后若有机会,容宣必定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