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氤氲的热气飘来,还有阵阵安神的药香,柳涟已经按照季王妃的吩咐将热水浴弄好了。
徐江菡望着季王笑吟吟地道:“王爷现在心情好一些了?得了欢喜之物总算是找回了一些神采。”
季王点点头,如获至宝地将那本古籍收好。然后跑到徐江菡面前,张开双臂,一边站着一边傻乎乎地笑着。
徐江菡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她的脑袋,笑着上前替她宽衣解带。
季王配合她抬抬手,扭扭身子,很快将那衣衫脱下,继而三步跨入浴池里,让暖和的水没过脖颈。
徐江菡则替她将衣衫收好,旧衣衫上沾着晦气的血迹,她没打算要,收作一团,打算待会儿让柳涟将其烧掉。
这般想着,房门处便传来了柳涟的敲门声,她小声地往里头递着话:“王妃,这儿有您的信。”
信?
徐江菡眸光闪了闪,脑中先过了一遍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试着去猜测李誉名的书信中会与自己讲什么。这是她的习惯。
房门仅仅打开了一条缝,见门外只有柳涟一人,徐江菡将门又打开了些,而后将手上的衣物塞给柳涟,道:“王爷这几件衣衫沾了晦气,拿去处理掉,低调一点,不要引起他人关注。”
柳涟将手里的信交给徐江菡,低低应了一声:“是。”
徐江菡取了信后重新回到房内,在桌旁将信件打开,李誉名的字迹映入眼帘,才看了几个字,她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沐着浴的季王正对着她的方向,见王妃眉头紧锁,轻声问道:“阿菡,怎么了?”
徐江菡并未立马回答她,季王也不扰她,安静地趴在小浴池边等着。
直至将整封信的信息都接收完毕,徐江菡从抬头,严肃地同季王道:“王爷今日被追杀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追杀?”季王讶异,想起李誉名同自己说的被跟踪一事,霎时警铃大作。她全然将这事抛在脑后了,忘了与王妃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