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菡气吐幽兰,笑得如春风般和煦,反问:“同床共枕?”
季王点头如捣蒜,半是委屈半是撒娇:“阿菡,自京城归来,我们还未”同床共枕“过,我算了算时间,都快有一月了。”
哪有她嘴里说的那么夸张,徐江菡心里笑笑,自己算了算,这前后也不过十几日而已,季王一张嘴就说成了一月之久,是不是再过几日,便可说半年有余了?
徐江菡捂嘴笑了笑,不拆穿季王这奇特的算法,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确实久了,那就遂了王爷的意。”
王妃答应得如此之快,季王还未来得及欣喜,就见徐江菡两片红唇张了张,又道:“不过这些酸梅还不够,王爷还要再吃三四个,不然臣妾没法子交差。”
季王苦笑不得,偌大的王府,偌大的季州,谁敢给她的妻下任务?谁敢让她的妻交差?连她自己这个王爷都不敢这般,有的也只能是王妃自己。
可得了甜头的季王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她埋首于王妃的臂弯处,闷声抱怨了声:“王妃,坏。”
徐江菡被她蹭的痒了,抚了抚她的后脑,嗔道:“别闹。”
季王撒够了娇,蹭够了油,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剩下的三粒酸梅吃完了,谁让她是个听王妃话的王爷呢。
“你们听说了吗?近处侍奉王妃的丫鬟说王妃今日吃了好多的酸梅呢,我听民间说酸儿辣女,王妃这肚里啊十有□□是个小王爷。”
“我也听说过,很灵的,要是生个小王爷啊,咱这王府就热闹了。”
“是啊,是啊。”
季王过路的时候,便听见几个丫鬟正在谈论王妃食用酸梅一事。内容还未过脑,只听那酸梅二字飘入耳里,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后牙立马有了发酸的感觉,接着整幅牙口都像要崩塌了似的。
她赶紧跑远了。
用过晚膳,季王念着夜里的相会,声称疲惫,早早回房休息,早早为相会做好准备。王妃“有孕在身”,也不在外头多待,天一黑,便回寝屋了。
“柳涟,夜里你去郊外看看她的情况。夜里季王会来,你不用担心我这厢。”假孕一事,徐江菡并未隐瞒柳涟,计策之初,她便告诉了她,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徐江菡扯了慌,她告诉柳涟自己身子有疾,终身不孕,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