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季王吧。”
陈公公反问道:“难不成陛下最为钟意的不是季王殿下?”
“是她倒没错,只是这个孩子心善,旧时时常遭人欺侮,朕怕她当了皇帝之后依旧心慈手软,让一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陛下这几日数次召见首辅大人,不是都安排好了么?陛下选了最有能力的大臣来辅佐她,朝中有异心之人也被铲除了干净,陛下不必时时担忧。要多注意身子。”说罢,陈公公展开一件披风,披在万盛帝身上。
“朕担心的不是臣子,是手足相残。信王朕知道他的为人,外表踏实懂事,内心则阴暗狠毒。朕将皇位给老九,他不会甘心的。朕怕来日老九斗不过他。”
“这……”陈公公语塞,他也知道此时的自己不便发表什么。
而皇帝一握拳,突然间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要让老九自己来,总是为她铺路,日后若是又横生变数,她不懂得处置,朕的江山危矣。”
陈公公在宫中多年,早已看淡了是非对错。他以皇帝的思想为思想,以皇帝的抉择为抉择。
“季王不日便要回京,你替朕安排一下。”
“是。”
于是乎,季王回京之后便在皇帝的压迫之下喝下了“毒药”,没在京城多呆,便匆匆回了季州。
“皇帝没告诉你喝的是什么?”徐江菡问。
“没有,”季王摇摇头:“药是陈公公端来的,我是当着他的面喝完,然后那个碗就被收走了。只是擦嘴的时候,我吐出了一小口,粘到那衣袖上,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一些线索?”
“许是可以的,那衣衫现在在何处?”
“我收好了,待会儿拿给你。不过你也不被太过担心,我是亲眼见着夏时雍写下传位的圣旨,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季王着急地同徐江菡坦白一切,也是不希望她每日每夜的翻找医书,殚精竭虑。
徐江菡是听明白了,心也放宽了些。皇帝此举无非就是为了锻炼季王,不愿她因顾及手足之情,断送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