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丈量着小孩的腿脚,感觉比夏治的短了些。而且身上也没有明显的证物来证明他的身份,还是等奶娘过来查看吧,毕竟她与夏治朝夕相处,比自己了解得多。
过了一会儿,仆人将奶娘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季王:“王爷,奶娘说她害怕,她……走不动路……就不过来了……”奶娘胆小怕事,担心万一世子出了什么事,王爷王妃要迁怒于她,所以这几天她都一直躲着。
季王怒极反笑:“这么多人在等着她,她一句害怕就不来了。来人,把尸体抬到奶娘屋中去。”
季王府的下人刚要行动,一个喑哑的声音叫停了他们:“等一下,让我来辨认。”
说话的是王妃,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柳涟跟在身后,脸上满是为难,她一路都在阻拦,但徐江菡是铁了心要亲自过来辨认,这哪里是她能说得动的。
季王见她靠近,叹了口气,早晚都是要面对的,早看也好。
徐江菡的面色已经比方才沉静了许多,她靠近那个尸体,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孩的下身,还伸手翻了翻他的脚踝。
夏治的脚踝上有个胎记,而这个孩子没有。徐江菡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抬头对季王笃定道:“这不是夏治。”
季王会意,让杨副将速速将这具尸体抬走,去寻找他真正的亲人。
经此一遭,季王府的气氛越变越凝重,上下的心都悬着。而这么大的动作也让消息灵通的信王找到了一些可乘之机。
季王与季王妃之间的伉俪情深信王可是知道的,若老头真要把皇位传给季王,那徐江菡日后必为皇后,而夏治就是嫡长子,未来的储君。
现在,未来的储君不小心走丢了,他这个作为伯伯的,怎么能不出一份力呢?
而且现在出了什么事,都可以往宁王身上推,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来人,我们也派一些人去季州搜查夏治,看到可疑的,给本王格杀勿论。同时找些小孩的尸首给本王亲爱的弟妹送去,她们让本王睡不好觉,本王也要叫她们睡不好觉。”信王阴冷地笑着,他一直觉得老天是向着季王的,季王凭什么运气这么好?这一次,终于让他逮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能够不好好把握呢?
而被觊觎的夏治此时则大摇大摆地走在信州的街道上。他的面吃完了,驴车车夫还未回来,大娘就顺利成章的将他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