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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也揪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两记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高高肿起,“你个不要脸面的腌臜东西!你别忘了当年老爷可是无意将你收房,准备将你嫁给外面的小厮的,偏你心气儿高,不愿做吃粗茶淡饭府正头娘子,偏要做个富贵人家的妾室,趁着老爷酒醉,进了书房,还下了那等药物,贱人!当时没将你卖给窑子的老鸨已经是我们太太心善了!”

此时刘姨娘院子里聚着的人不少,有许多是才来几年的,虽然知道全家都不待见刘姨娘,但多数都不知道其中原委,乍一听这大料,都是心神一震,心里嘀咕着。

秦氏拉下脸,一拍桌子,“拉下去!掌嘴四十!以后禁足跨院,不准她走动半步!若是让我在府中见到她,你们就等着吃挂落吧!”

整个府里的下人都在那儿看着刘姨娘被掌嘴,那些嬷嬷都知道刘姨娘这回是得罪狠了太太,有心表示,便卯足了力气打,不过十几巴掌,牙齿都被打得松动了,待到四十巴掌结束,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说话都漏风,肿的像个猪头。

秦氏走了之后,那几个嬷嬷还冲着地上瘫软成一团的刘姨娘一人啐了一口,嘴里念念有词,“什么东西,我说当年怎么这骚~货的父母都被卖给了人牙子,那还是老太太的陪房呢!搞了半天,竟是因为这事儿,果然一家子下贱货色,只会用这等下作手段!”

“婉仪娘娘又如何?太太可是正二品的县主,先帝那是当成亲妹妹看待的,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婉仪算什么?二小姐还是从二品的妃位呢!也没见太太炫耀什么!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便是婉仪,那她的嫡母也是咱们太太,一个玩意儿,还能越过原配嫡妻去?”

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地上摊着不动弹的人,趾高气扬地走了。

地上的刘姨娘强撑着起身,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子。

在周家做妾也有十多年了,她第一次意识到,作为宗室贵女的秦氏,是她这个奴婢出身的通房丫鬟无法对抗的。

一呼百应,赫赫扬扬,莫过于此。

“主子,祈年宫那里来了赏赐,这次还是小黄子来送的,估计是皇上特意赏赐给您压惊的。”碧水满面笑容,将周宜然扶了起来。

“今日您赏了惠太妃一记耳光,都给她打懵了,还好您反应快走的早,她才没想起来叫人进屋,要不然哪,您今儿是真的需要压惊了。”

周宜然扶着良辰和碧水的手往外走,面上泛起冷笑,“就是欠教训,要不是我怕自己上手会留下痕迹,我就自己来了,一张臭嘴,跟午饭在恭房吃的一样,臭不可闻!”

迎面走来了小黄子,他一贯笑脸迎人,尽得蔡公公真传,“哎哟,和妃娘娘,您出来了,皇上可给您不少好东西,奴才这看着都眼热呢!都是您喜欢的。”

“您看看,这羊脂白玉的摆件儿,一整套啊,还有两匣子的海外传过来的彩钻,什么颜色都有,色泽匀净,还有两套碧玉头面,还有一些布料。”而后他一拍脑袋,“哎呦,奴才这记性,还有一枚田黄石和一枚鸡血石,皇上说您书画皆是一绝,让您到时候自己取个别号,到时候刻上去。”

周宜然一一扫过,拿起最后小黄子说的那两个小盒子,鸡血石殷红如血,没有一丝杂质,田黄石也是质地细腻,是十分正宗的颜色。

殷红的颜色,白玉般白皙的手指,视觉冲击简直不要太强。

碧桃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给了小黄子,小黄子连忙推辞,“拿着吧,我们娘娘赏给你的茶钱,你跟在皇上身边那么久,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娘娘还不缺这几两银子。”

听了这话,他才眉眼带笑地收了下来,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带着身后的几人回了祈年宫。

将鸡血石和田黄石留了下来,剩下的交给碧桃,“都撤下去,登记入库,把那个兔子的摆件儿留下来,还挺可爱的。”

“主子,您今儿可是狠狠地下了惠太妃的面子,您说,她会不会报复您啊?”烟儿不无担心的问道。

“怎么不会?”良辰为周宜然又斟了一杯山楂糖水,“我在这皇宫呆了有十年了,宫里主子大大小小,她们的脾性我还是知道个一二的,惠太妃远不是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慈和,她宫里的贴身宫女,藏在袖子中的手臂时常青青紫紫,在角落里暗自抹泪,都想要离开,而且,她对自己的出身讳莫如深,别人一提起,她都会想方设法的报复那人。”

“只是那些都是宫外的小家族,与承恩侯府只是伯仲之间,加上这些年先帝已去,她只能蜗居在落霞宫,再无当年的权势,承恩侯府这些年被打压的不轻。”

秦嬷嬷也揪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两记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高高肿起,“你个不要脸面的腌臜东西!你别忘了当年老爷可是无意将你收房,准备将你嫁给外面的小厮的,偏你心气儿高,不愿做吃粗茶淡饭府正头娘子,偏要做个富贵人家的妾室,趁着老爷酒醉,进了书房,还下了那等药物,贱人!当时没将你卖给窑子的老鸨已经是我们太太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