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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飞本就在家不得脸,容贤妃此举,更是让她举步维艰,釜底抽薪,宫妃若没有娘家支持,那就是无根的浮萍,任由人揉搓捏扁捏圆,先前程洛飞那位嫡母可是待她还不错的,时不时接济些银两,但现在嘛,牵连到了她儿子,心里怎么说也是会有些隔阂的。”

“那容贤妃娘娘这招可真是厉害,敲打住了不少的人呢!”

周宜然拿起一颗荔枝,剥了放进嘴里,甘甜的汁水甜的她牙不见眼,“你当她乐意?她其实也讨不了什么好儿!一个刻薄记仇打压宫妃的名声是逃不了的,但比起得罪全京城的朱门大户,这样已经是损失最小了,也得亏她这次反应快。”

只不过,现在就要看景和帝那边是什么反应了。

程家,安国公正在桌边唉声叹气,和安国公夫人分别坐在一位头发花白、极具威势的老夫人的下首。

程满甩袖,手指颤抖,气得不像话,“这个、这个孽女!这下好了,咱们程家,可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更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那些同僚,谁见了我不说我生养了个好女儿?早知如此,我就应该从她生下来就丢进马桶里溺死,也省得我今日里外不是人!”

安国公夫人只是皱眉,“老爷现在生气,说这些又有何用?事情既已发生了,就该想着要如何补救才是,依母亲和妾身看,其实问题也不算大,消息灵通的人家谁不知道您对宫中的程贵仪十分冷淡,不闻不问?或许多数人都在想她是故意报复您也未可知,只是到底姓程,免不了迁怒。”

安国公垂首叹息,满目颓然,“现在啊,也只盼这样了,待到风波平了,好歹也还有几分同僚的情谊在。”

老夫人重重地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着急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将她接回来,一个瘦马的女儿,平白污了咱们家的名声和脸面,你媳妇就是平日出去,一被人提起这个都没脸。”

被教训了一顿,程满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看向安国公夫人,“近日王家要起复,很有可能是直接任吏部尚书,他们家孝期已满,自然要回朝,你寻几个得力的人,过两日去他们家送上贺礼,厚上一分便是,别轻慢了即可。”

安国公夫人笑得温婉,颔首道:“这事儿老爷大可放心,妾身省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炜哥儿那边,是不是该给他订亲了,他今年也二十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哗啦啦流出的存稿是作者的泪(t_t)

第63章

“你说什么?江南那边,刚刚修好的堤坝又被冲垮了?连带着之前的,也没有幸免于难?”

周宜然听了这个消息,瞠目结舌,坐立不安,在内间晃来晃去,走来走去,形容焦急。

她一只手成掌,一只手握拳,轻轻捶着,“真是贪心不足,去年堤坝就已经毁了一次,没曾想今年暴雨倾盆,刚竣工的堤坝二次被毁,这帮人,就等着人头落地吧!兴修水利的款项也敢伸手,若是工程无事也就罢了,可连着两年出事,那几个人是别想活了!”

“他们脑子是被猪油糊了吗?这可是关系着民生的大事,是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况,洪灾过后,若不处理及时,必会有瘟疫蔓延,这人来来往往,传到京城也未可知,若是堤坝修的牢固,怎么会有这些事情?还连累了身家性命!”

良辰摇头,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汤,“主子您可歇歇嗓子吧,别着急,着急也无法,这前些日子的风寒才将将好,可别累着了。”

接过酸梅汤,一口灌了下去,“怎么能不着急,户部掌管天下钱粮,人口户籍,而我爹爹是尚书令,此事户部尚且难逃干系,难道我爹爹就能够吗?这帮天杀的狗东西,真真是害人不浅!”

“娘娘,您多虑了,皇上岂会不知这些官员什么德行?只不过没想过他们如此大胆罢了,一次不够,还要一次,大人统管六部,哪能一直注意着一个户部的事情,还有其他五部呢!”

周宜然叹气,放下小碗,“但愿如此吧,不过你说的确实有理,只,冯大人却是要被牵连了,虽说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但没脸是肯定的了,他作为户部之长,难逃失察之罪。”

说完她又摇头,“堤坝一事,牵连者众,那些伸了手的,必会自危,皇上只要下手快,不愁料理不了他们这帮蠹虫!”

碧水咋咋呼呼地进来,“娘娘,娘娘,刚刚祈年宫下了旨,已经有好些人家被下狱抄家了!放心,没有咱们家!”

周宜然愁容去了不少,笑道:“你这丫头,再怎么也不会有咱们家的,咱们家又不是缺那几两银子就不能活了,何苦伸那爪子?咱们家也顶多是被申饬一顿。”

“程洛飞本就在家不得脸,容贤妃此举,更是让她举步维艰,釜底抽薪,宫妃若没有娘家支持,那就是无根的浮萍,任由人揉搓捏扁捏圆,先前程洛飞那位嫡母可是待她还不错的,时不时接济些银两,但现在嘛,牵连到了她儿子,心里怎么说也是会有些隔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