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本宫需要你们去办点事情。”
碧水,良辰,碧桃都附耳过去,周宜然每说一句话,她们的眼睛就愈发亮上一分。
碧水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娘娘,您放心,外面就交给奴婢,奴婢保证,将消息传到她的耳中。”
周宜然止住她,“诶,可别,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且现下本宫腾不开手,皇上那里也有些忙乱,过几天,看本宫怎么找回来场子!”想害她,都下手了,不管一个还是两个,都别想跑!
“对了,娘娘,您还记得吗?下月二十五是容贤妃娘娘的生辰,去年虽然没有大办,可咱们也送了贺礼的,您看今年……”
周宜然挑眉,“自然是要办一场的,去年怎么样,可不妨碍今年的,今年的生辰宴,比照着她四妃的位份来就是了,毕竟本宫还没有封后大典呢,今年的贺礼比着去年的加厚三分。”
碧桃福身,记住了周宜然的嘱咐,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对了,本宫库房之中,不是有一套和田白玉梨花样式的头面,拾掇出来,先放着,别加到了贤妃的贺礼中,本宫留着有用。”
三天后。
周宜然歪在榻上,看着教坊司那里精心排练的歌舞,惬意地眯起眼睛,时不时地摸着肚子。
歌舞结束,紧接着又换上了一个女子弹奏古筝,另一个则执萧一起演奏,琴音铮铮,箫声袅袅,周宜然难得听得入了迷。
景和帝大踏步走进了内室,看着周宜然一脸享受,不由失笑,“宜儿你说你要效仿先秦诸王后,对孩子进行胎教,可朕瞧着,你这哪里有胎教的样子?”
“《母仪传》有载:古者妇人妊子,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跸,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视邪色……你这怎么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
周宜然起身,将景和帝拉着坐下,“皇上此言差矣,您也说了,是古者妇人,传到今日,自然要有些变化。”
“哦?什么变化?你自改的吧!”景和帝都被她一番言语逗得乐了出来,感受到她不善的目光,抚抚她的脸颊,轻咳两下,“不过古时的胎教的确太严苛了些,你也别太当回事儿了。”
睨他一眼,周宜然收回目光,“您仔细听听,这二人弹奏的曲子,臣妾倒是觉得十分悦耳,如云流水一般,教坊司可真是会□□人!”
景和帝虽说并不是十分精通声律一道,但自小也是被此熏陶长大的,闻罢,点点头,“是不错,这曲子是什么名字?朕怎么之前没有听过?”
两个女子跪在两人面前,头都不敢抬起来,“回皇上,这曲子是几日前刚刚谱出来的,今日上面的人听说了娘娘要看歌舞听曲子,就让一直排练的奴婢二人顶了上来。”
“这曲子可是你们二人自己谱出来的?若真是如此,倒有几分天资。”周宜然转头看向身边的景和帝,“您说是不是,皇上?”
两个宫女抬起头,脸上是十分的惊喜,“是,是,皇上,娘娘,这首曲子的确是奴婢二人合力谱出来的,因着调子不错,才会被管着奴婢这些人的嬷嬷看中,来给您奏曲。”
景和帝点点头,“既如此,你觉得这两人弹得好,朕觉得也不错,以后你若是想听了,传召两人即可。”
又看向地上还跪着的两人,“你们两个退下吧,既然有这份天资,就好好利用,别白白浪费了。”
两个宫女喜形于色,连连磕头,随后退了出去。
周宜然站起身,揉揉腰,“臣妾觉得隔个几天就听听雅乐,每天晚上再给孩子读读论语礼记之类的书,虽说不能让他生而知之,但总该有些效用,他可争点气吧!”
“胡说,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天家子孙!若是个小公主,那是金枝玉叶,若是个小皇子,他们三岁就要开蒙,再大一些就要学习君子六艺,就算这些学得都是不好,以后也好歹有个爵位,这是多少人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
周宜然撅嘴,“您说的对,是臣妾想多了,臣妾不过一句不争气,竟引得您说了这么一大箩筐的话!”
倒了一杯水果茶润润嗓子,“不说这个了,今日碧水和我说,下个月二十五是贤妃的生辰,我最近忘性大您也是知道的,差点就给人家忘记了,只是要委屈她了,封后大典紧挨着她的生辰,殿中省忙得很,她的生辰宴没法儿做到尽善尽美了。”
景和帝握住周宜然的手,入手间满是娇嫩滑腻的感觉,叫他十分贪恋,“现在你是皇后,她为妃妾,她的生辰为你的封后大典让路这是应当的,这是她的荣幸,虽说时间上冲突了些,若是简单地小办,也未必不能办好。”
“你们过来,本宫需要你们去办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