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腹中可是圣上的嫡子女,若是男孩儿则是嫡子,若是个女孩儿,那也是天之骄女,金枝玉叶,磕了碰了可怎么是好?”
扶着周宜然回了外间坐下,恰巧秋兰送了一盏筒骨淮山汤来,颜色奶白奶白的,一点油花都不见,“娘娘,喝点这个汤吧,知道您最近腻歪了这些飘着油花的汤水,老奴今早特意叫秋兰这丫头像采买处要了新鲜的猪筒骨,又把它敲开了,油花少,还补身子,从早上就开始炖着,汤都是奶白奶白的了,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周宜然接过天水碧的小碗,吹吹热气,虽然没什么盐味儿,但确实很新鲜,“不错,不错,很鲜,要是有个小菜就更好了,最近就想吃些酸酸甜甜的,前阵子不是腌了些黄瓜条,给我来上一小蝶,您腌的黄瓜条,可真是叫我念念不忘!”
被人夸自己的手艺,祝嬷嬷笑弯了眼,连连后退,“哎哟,您等着,稍等一会儿,老奴这就去给您拿一碟子出来,也有六七日了,应该也入味儿了。”
人都走出门口了,周宜然还能听到祝嬷嬷在那儿念叨着,“吃酸的好啊,好啊,酸儿辣女,酸儿辣女!”
碧水上前一步,“娘娘,都好了。”
一勺一勺地喝着汤,周宜然感觉内心无比舒畅。
夜晚,凉风徐徐,景和帝坐着御撵往清平轩赶去,途经御花园,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琴音,衬着这月色,这景致,倒真有几分飘渺空灵的意思。
看着景和帝皱起的眉头,蔡公公福至心灵,“前方何人?御驾所至之处,闲杂人等一概退避,退下!”
木槿花丛后的凉亭内,杨充仪袅袅娜娜地走出,身着月白色绣百合花的衣裳,夜风微动,吹起层层裙摆,还真是我见犹怜。
“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着月光,弹着曲子,杨充仪倒是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