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把荷包塞到了小黄子手中,嗔他一眼,就你会说话,倒衬得我们这些人笨嘴拙舌,像个木头人了!”
“碧桃姐姐莫急,多练些日子就有成效了,对了,娘娘,皇上还说,叫您莫要贪嘴,龙眼性燥,您肚子里还有小殿下呢!”
周宜然失笑,摇摇头,“这是有多不放心本宫啊,你且回去,就说本宫省得了,皇上实在是担心过了头。”
小黄子拱拱手,喜笑颜开地退了出去。
“还以为下面都是龙眼树枝,龙眼就浅浅一层呢!没想到竟是满满的一大筐,枝子都摘干净了,可这东西易坏,多了也吃不尽啊!”碧水扒拉着大筐,有些愁眉苦脸。
“本宫一人吃不了多少,既如此,那就送人,你们四个,两人分一盘子,剩下的,给江婕妤那里送一盘,柳妃,赵淑妃,容贤妃,孙昭媛,各一盘,还有家里送上四盘,剩下的用冰块镇上。”
看着眼前这一大筐的龙眼,“你们几个多拿些,盘子里多装点,本宫每日吃上个一两粒解解馋就好。”
祝嬷嬷走进来,十分周全地行了福身礼,“娘娘真是能忍得下去,想当年老奴怀着两个儿子的时候,那是什么都想吃,除了孕妇实在吃不得的,如山楂马齿苋一类,就连冰镇的东西都没少用,夏日的时候恨不能一天三顿,实在是忍不住啊。”
“也是嬷嬷你身子硬朗,换成本宫,说不得半刻就要去熬制保胎药了。”
“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这般折腾半点事情都没有,有的人,只消那么一丁点,可能就见红了。”
“小殿下是个省心的,这都三个月了,您也没有孕吐的迹象,这是心疼您呢!以后必定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嬷嬷,本宫知晓您在宫中待着的时日长,人脉广,所以劳烦您一件事情,找人盯着惠太妃可好?”
“您也知道,惠太妃一直贼心不死,暗中害皇上的子嗣,便是本宫,也曾险些中了招,皇室子嗣何其要紧,她身为太妃,却私心过重,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儿子,戕害宫妃,本宫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呸,不过是个庶出的贱胚子,娘娘交给老奴就是了,趁着先皇酒醉,做下了那等下作事,真没枉费她那奴才秧子姨娘的教导!”
祝嬷嬷一提起惠太妃就恨得咬牙切齿,“当年太后病重,先皇宴饮群臣酩酊大醉,那贱人生的与太后有三分仿佛,便成了好事,第二日闹的沸沸扬扬,太后含恨而去。”
“宫中那是一番忙乱,国母过世是国丧,谁还关心她那个小小的庶女,就是老奴,也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这贱人运道倒是好,一夜就有了身孕!先皇子嗣凋零,算上齐王也不过三个孩子,不说承恩侯府还有一点兵权,就是宗室也不同意处死有身孕在身的惠太妃,先皇只得忍着恶心把她纳了进宫。”
“皇后娘娘以为,齐王的天残是如何来的?”
周宜然静静地听祝嬷嬷讲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听到这里,惊诧地看向满脸狠厉的祝嬷嬷,“本宫曾听闻,孕期若是食用过多的动物肝脏,会致使胎儿畸形。”
“没错,但这种事情,很少有人知道,那贱人的生母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纵然教导琴棋书画,可这等事情,怎么会知晓?承恩侯府发家不过百年,武将出身,对此更是一概不知。”
“她入宫时身边跟着的人,一个都没带进宫,承恩侯府老承恩公给她的人,被先帝剪除的一个不剩,无奈她只能收用身边跟着的大宫女,可那是老奴早早就给她安排好的,她一向上不得台面爱吃这些杂碎,太医院的人也告诉她这东西美容养颜,补气益血,她被哄的当真是日日都吃,十月分娩,生下的孩子果真是个天残,长短腿!”
“老奴看到了那贱人当时的脸色,差点高兴地笑出来!”
“先帝也是默认了我做这件事情的,不然不可能这么顺利,因为这个天残的孩子,先帝有了发作那帮宗室的理由,一个个不是降爵就是罚银,那些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老奴看的快意极了!”
“那帮子吃闲饭的宗室,除了简亲王等一干人,剩下的不知道受了老承恩公什么迷魂汤,竟全都劝先皇纳了张兰儿!”
递给祝嬷嬷一杯茶,“嬷嬷说了这么多,想必也口渴了吧,喝点水,顺顺气,咱们坐下,从长计议。”
祝嬷嬷闻言,坐在了周宜然对面,一口气灌下了一盏茶水,叹口气,“娘娘,您不知道,老奴后悔啊,当初不应该给那贱人只吃些动物肝脏下水,就该喂她毒药红花才是,即使以后查出来了,先帝也会给老奴压下去!即使处死老奴,也心甘情愿啊!”
碧桃把荷包塞到了小黄子手中,嗔他一眼,就你会说话,倒衬得我们这些人笨嘴拙舌,像个木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