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太妃、还有杨选侍这些日子倒是安静得很、没作妖儿啊!”
“奴婢倒是听人说了,老早前惠太妃和张昭容可是闹掰了,也不知是为何?本来张昭容对着惠太妃晨昏定省比给您还勤快,现下好了,半个月都不会踏足落霞宫一次。”
周宜然唇畔扬起笑意,就着茶碗中的雪梨汁又喝了一口。
果不其然,一个皇子,就让向来亲密无间的姑侄两个分道扬镳,形同陌路,张昭容有了儿子,后半生有了依靠,哪儿还愿意依附着惠太妃这个不靠谱的?这不就闹翻了吗?
小声地说了一句,“还算识趣!”在良辰一副“娘娘,您说了什么”的表情中悠悠进了内室,换下了身上的凤袍。
摘下发髻上的九尾凤钗,凤口中的红宝石闪着莹莹的光芒,“最近朝堂之上为着土地丈量制是否要推行争论不休,兹事体大,这事儿没个一两个月,想要尘埃落定,难哪!最近皇上焦头烂额的,嘴里都起了疮,去,把这雪梨汁再打上一盅,放点冰块,给皇上送去。”
“就知道娘娘一直念着皇上呢!奴婢这就去小厨房,而后派人赶紧送去,给皇上下下火。”
“去吧,帮本宫把祝嬷嬷叫进来,本宫有事情要问问她。”
良辰依言退了下去,虽心里也好奇,但她知道宫里最忌讳多嘴多舌,不该她知道的也不要开口询问。
祝嬷嬷没一会儿就进了来,板板正正地行了万福礼,周宜然就叫她坐下,也只是坐了圆凳的三分之一。
周宜然见怪不怪,直接开门见山道:“嬷嬷最近安排在落霞宫的人可有探听到什么?张昭容和惠太妃为什么闹了起来本宫心中有数,至于细节却是不甚清楚,就怕漏了什么,您可知道其中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