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选侍好歹也是大皇子和大公主生母,既人没了,便给她一份体面,按昭容的规制来吧,大公主的面上也好看一些。”接过碧水捡起来又擦得干干净净的棋子,“对了,把这个事儿告诉祈年宫一声,好歹也为皇上生育了子嗣,不说说不过去。”
碧水福福身,“奴婢这就打发两个个小太监送个信儿!”
祈年宫,景和帝正看着奏折,一手拿着朱砂笔批阅,听了此事,他的眼中没有半丝波澜,“皇后宅心仁厚,杨选侍本就是罪妃,她还能给个体面,既然这样,那就依着昭容的规制来吧,左右人都没了,给她留一份死后的哀荣吧。”
“还有,大公主一会儿再来,直接给她拦回去,也别叫她去烦皇后,再过个十年都能嫁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
想到这个大女儿,景和帝不知是说她可怜还是可恨一点。
被生母拿着当出头鸟,却又来骚扰他,成日哭哭啼啼,烦都烦死。
景和帝猜的没错,闻得杨选侍的死讯,大公主又来了,这次是想要为杨选侍求一个追封,可景和帝厌恶她都来不及,怎么肯?
若是杨选侍之后就消停了,哪至于丢了命?
她一辈子都耿耿于怀于自己的身份,可临了却连个追封都没有,何其可笑!
景和七年五月,景和帝第二次选秀。
虽然宫中有周宜然一个这样特立独行,倡导女子独立自强的皇后,可依旧有人对权势趋之若鹜,前拥后挤地一心想要扎进皇宫。
周宜然与景和帝坐在高位,看着下面鲜艳娇媚的秀女,翻阅着花名册。